蒋卫东今晚就是因为“形势所迫”
,因而“心安理得”
地钻进了林小酒的被窝,她的被子经常晒,棉花松软厚实,带着一股阳光的味道,更重要的是,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奶香,是她平日里喜欢的雪花膏味道。
蒋卫东闻着这引人遐思的味道,却一夜无梦,安心极了,再睁开眼睛,已经天光大量,他看着透过玻璃窗照进来的日头,惊觉已经是中午。
旅途的劳累已经一扫而空,蒋卫东磨蹭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爬起来,去够自己的衣服林小酒的归期应该是后天,他总不能在她的房子里再干等两天,不如先回家,等后天市区的火车站接她。
正打算着,门外却传来了人声,蒋卫东够衣服的动作一顿。
“三丫,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应该去接你的。”
是林二嫂的声音。
“事情办得挺顺利,所以就提前了。”
林小酒说。
“怎么不在省城多逛一逛,那里是不是比镇上还热闹还洋气”
两人的说话声由远及近,院门处已经传出开锁的声音,蒋卫东彻底慌了,村里不时兴买窗帘,林小酒独居,院墙够高,窗子不大,便也没有安装窗帘,这个时候,如果两人进院子,第一眼就能透过玻璃窗看到自己。
只有林小酒也就罢了,林二嫂竟然也跟着过来了
蒋卫东情急之下,将自己塞回了被子里,同时眼疾手快地将衣服也一股脑地塞了进去。
林小酒和林二嫂说说笑笑进了门,并没有注意到卧室的异常,好在卧室的门是关着的,两人只在一门之隔的堂屋说话。
“多亏你不是昨天回来,不然碰上了也挺吓人的,咱们村遭贼了”
“怎么会这不是刚过完年吗。”
林小酒虽然不了解小偷的作息,不过从前看电视,总是听说“年前防盗”
,生盗窃案的高峰期应该是年前才对。
“贼哪管过年不过年的呀,”
林二嫂说,“说不定他是觉得这个时候人比较容易放松警惕,偷了老吴家的二十块钱呢这帮杀千刀的,二十块,够他们全家一个月的口粮了。”
“那,抓到了吗”
“今天凌晨四五点的时候,鸡刚打鸣,正好抓住了,你猜怎么着,躲到村西头的大槐树上去了不过那小偷没什么事,刚挨了一顿打,就被李建设拦下来了,说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应该扭送派出所。”
林二嫂语气里透着不屑,“送派出所有啥用,关几天就放出来了,好吃好喝在所里养几天膘,说不定那贼还巴不得呢”
林小酒对此没评价,忽道“二嫂,我给小宝他们带的玩具忘了放下哎呀,让我背回来了,一会儿你回家的时候捎回去,我太累了,就想躺下睡一会。”
林二嫂也不去管贼了,话音里带了笑意“哎呀又让你破费玩具挺贵的”
蒋卫东蒙着被子不敢动弹,一边试图无声在被子里穿衣服,一边听外边堂屋的动静,一阵悉悉索索之后,林二嫂便道“那你先歇着,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堂屋又响起了脚步声。
“不用不用哎对了,”
脚步声又一次停下,“三丫啊,你跟二嫂说句实话,你和蒋家老二到底咋回事”
蒙在被子里的蒋卫东停止了穿衣服的动作,竖起耳朵。
一阵沉默,林小酒的声音无波无澜的“没怎么。”
“三丫啊,你不用不好意思,蒋家老二是混了点,脾气臭了点,村里人都怕他”
蒋卫东险些没把被子抠出个窟窿,默默给林二嫂记了一笔。
林二嫂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搓搓自己手背上忽然起的鸡皮疙瘩,嘟囔了一句“这屋里有点冷”
,又继续道“不过啊,这男人要是对你够热乎,那就说明心里有你,你别管他对别人咋样,对你好就行。”
林小酒想到少年那一夜的“热乎”
之后,又冷若冰霜,只当他是少年心性,自己如果认真才是蠢,便敷衍道“那孩子可能就是舍不得我嫁人,没别的。”
林二嫂明白了大半,有些遗憾“他后来没找过你吗”
林小酒摇摇头,话题就此结束。
林小酒送走了林二嫂,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呵欠,省城虽然不远,但这个年代的交通工具之慢,实在令人指,更不存在舒适的软卧,一路硬座回来,林小酒不但腰酸背痛,也乏得很。
现在正是中午,林小酒作为养生达人,一直坚信睡觉要睡“子午觉”
,中午十二点是午觉的最佳时机,既养颜,又解乏,她伸了个小小的懒腰,打着呵欠,拖着步子,便推开了卧室的门,因为脑子里想着林二嫂临走前问的问题,没注意到炕上的被子大喇喇地铺平,却在一侧鼓起了一片。
蒋卫东判断那悉悉索索的声音,大约是在脱衣服,脑袋“轰”
一声炸开,忘了动弹,不多时,就感到被子衣角被掀开,一条光滑赤裸、带着体温和淡淡奶香的小腿钻了进来,而后是整个人。
那人扯了扯被子,没扯动,反倒因为惯性,整个人贴了过来,贴在蒋卫东滚烫的皮肤上,肌肤相接的同时,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