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毅紧张道。
“如果不行,那便”
林小酒顿了顿,“那东西意识到我们耍了它,会变本加厉。”
曹毅和郭瑞蕊齐齐打了个寒战,“大、大师”
林小酒却摆摆手“无妨,你们只要保证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要打开那扇门,就可保平安。”
“那、大师,您能不能”
林小酒未等他们说完,便不容拒绝地打断,“不能,”
她不耐烦道,“按着我说的做就是了。”
她才不要留在这里,一则事成与否都是这一家人的造化,外人不宜越界太多,二则她还要回去看肥皂剧、打消消乐、敷面膜,吃夜宵,睡美容觉,日程排得满满登登,根本忙不过来。
林小酒安排好了曹家的事宜,便早早收工,回了酒店,其余风水师也各自散去,周无偏原本自持身份,没有同林小酒这“小辈”
住同一家酒店,此时却支开了徒弟窦四象,一个人跑到林小酒所住的酒店大堂里正襟危坐,一身唐装,手腕上还露出块明晃晃的劳力士,口中念念有词,这一副富贵打扮,加上一身威慑力十足的“神经病”
气质,令一众服务生恭恭敬敬开口请人走的勇气都聚集不起来。
转眼便入了夜,曹毅和郭瑞蕊两夫妻将儿子抱进自己的卧室,谨遵林小酒的吩咐,无论轩轩怎么哭闹,都没有让他回到自己的粉色公主房。
而那间“公主房”
,却也如林小酒的告诫一般,出了不一样的响动,曹毅两夫妻守着儿子什么也没听到,走廊里却传得清清楚楚,竟也是轩轩的哭闹声。
随着那仿佛被什么扼住脖子的、撕心裂肺的哭闹声越来越大,楼梯尽头的房门颤颤巍巍地打开,走出个头花白的老人,“乖孙奶奶大乖孙孙,别怕,奶奶来了”
贴着粉色迪士尼公主贴纸的房门被猛然推开,“死丫头,你敢碰我乖孙,我就”
林小酒刚吃完夜宵,正窝在床上美滋滋地打消消乐,一晚上的时间,已经豪掷一百五,用来买体力,但封寄海难得没有冷嘲热讽她“手残还氪金”
,倒是难得话唠起来,非常婉转地从今天那男孩的病情,聊到这座城市的风土人情。
念得林小酒烦不胜烦,第n次在同一关失败之后,终于抬起头,对上鬼大佬希冀的眼,林小酒灵光一现,忽然明白过来,放下手机,靠在床头,冲封寄海勾勾手指,“今天的阳气,是不是还没度给你”
语调慵懒而轻佻,竟给人一种逗弄宠物狗的错觉。
“”
看着林小酒这得瑟模样,封寄海气不打一处来,有种把眼前这丫头翻过去,扒下裤子,揍一顿屁股的冲动。
但这个邪恶的念头一起,封寄海反倒更燥热难耐,再次老鹿乱撞,不过一个走神的功夫,魂体竟已经乖乖飘了过去。
可即将碰触到那丫头微微嘟起的粉嫩嫩的唇,再次体验一把那令他回味了一整日的香甜味道时,房间内竟无端刮起一阵狂风,林小酒登时警觉地跳下床。
只见明明已经关好的窗户,不知何时大大敞开,阴风阵阵,吹得白色纱帘颤颤巍巍地漂浮,少女脆生生的声音警惕地响起“谁”
回答她的是一串小女孩咯咯咯的笑声,与此同时,那些已经洞开的窗户上的玻璃,竟也寸寸皲裂,成了一张张一触即碎的“蜘蛛网”
,房间内原本明亮的灯光,忽明忽暗地闪动起来,这一切不过生在电光石火间。
而另一边,被独自留在大床边,依旧保持着魂体微微前倾,只待一吻的封寄海“”
大佬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林小酒只觉身体一轻,仿佛被一阵风裹挟,亦或是摸不到的人将她拦腰抱起,酒店房间内唯一的床铺,也成了唯一的“安全地带”
,其余空间,只能用、“狂风过境”
、“惨不忍睹”
来形容。
整整十分钟过后,林小酒才看清房间里的情形,飞溅的碎玻璃、一地乱七八糟的杂物尽头,一个穿着破烂小熊睡衣短裤,腰侧露出一截仍渗着血的纱布的小女孩,或者说,小女鬼,正瑟瑟抖地缩在角落里。
而封寄海,已经恢复了淡定自若的模样,对上林小酒的目光,甚至优雅地扯了扯唇角,却给出一句咬牙切齿的评语“熊孩子就得收拾。”
缩在角落里、指甲暴涨、腰侧纱布一点点渗血,几乎快流成小河的“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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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林小酒非但不觉得她恐怖,甚至觉得这“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