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孤城和裴飞云低头行了一礼后,都倔强地不吱声。
这让裴玉瑶感觉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忍不住委屈起来。
“你们这样叫我在宫里如何自处?你们兄妹三人把我和裴家的脸都丢光了!”
谢璇往前走了一步,嘴角浮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娘娘,你确定是他们三兄妹给你丢脸了?”
谢璇附在裴玉瑶的耳边低语道,“娘娘,见好就收吧!”
“你~你什么意思?”
裴玉瑶惊慌失措地看着谢璇,然后强撑着说,“谢璇,你就不怕我叫皇上治你的罪吗?”
“怕啊!不过……”
谢璇对着金銮殿的方向像个男子一样作了一揖,然后笑着说,“不过皇上是明君,怎会听你一个妇人的一面之词就轻易下结论呢?”
谢璇说完话后,就对躲在宫女们身后的裴昭昭招手。
“昭昭,走!我们回家!”
“母亲!”
裴昭昭已经换了一身浅黄色的衣衫,眼里含着眼泪,显得可怜巴巴的。
玉叶将裴昭昭扶到谢璇身边,谢璇拉着裴昭昭的手,礼也没行就径直走了。
裴孤城和裴飞云亦是如此。
裴玉瑶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好半天才蹦出话来。
“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你们享受着我带给你们的荣华富贵,难道就不能为我牺牲一下吗?”
“还有你!”
裴玉瑶突然转身打了那个传话的小宫女一巴掌,然后厉声说道,“叫你传个话都传不好,要你何用?”
“青沅,把她交到掖庭好好调教调教!”
“是!”
“娘娘饶命啊,娘娘……”
裴玉瑶带着宫女们离开后,一个眉眼带笑的内监从树丛中走了出来。
御书房里,德淳帝晏文朔一下了朝就和提前从春日宴里回来的大皇子晏晟坐下来喝茶谈话。
徳淳帝年近四十,体型高大,面容威严,朝堂和后宫里的人都有点惧怕他,唯独晏晟不怕他。
而徳淳帝这一辈子的温情似乎都给了元后和元后所出的嫡子晏晟。
此刻徳淳帝就像一个普通的父亲那样关心地问晏晟:“晟儿在春日宴里没有看中哪家小姐?”
“父皇,儿臣年岁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