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带如意去看病吧!我在家里等你们回来!”
“好,我和如意会很快回来!”
赵大牛和闵秋禾尽管心里对杜翠娥和赵二牛的无情感到气愤不已,但两人都尽量保持着镇定。
赵大牛带着赵如意坐着村里的牛车,听着车里七大姑八大姨的闲话,一路没精打采默不作声地离了赵家村,一个时辰以后就到了青山镇。
赶牛车的人是族长的小儿子赵奎,和赵大牛是同辈,在赵大牛背着赵如意下车的时候,他将赵大牛喊住说:“大牛兄弟,如意病这么重,镇上的郎中恐怕不行,你还是往锦城里去吧!”
“好,谢谢奎哥!”
赵大牛背着装病的赵如意下了牛车后,就往医馆的方向跑,赵奎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赵大牛一家人的遭遇说起来还和他阿奶有关系,因为杜翠娥是他阿奶娘家的亲戚,是他阿奶强塞给赵大牛父亲的。
“阿爹,我们到车马行租辆马车去锦城吧,这样快一点,我担心阿娘!”
“好!”
赵大牛跑过医馆进入一个拐角,离了赵奎的视线后,就改道去了车马行。
他们也不吝啬那几个钱,直接租了一辆马匹健壮,内饰舒适的马车。
“阿爹,给你擦擦汗!”
一坐上马车,赵如意就将自己的手帕拿出来递给父亲。
赵大牛有生以来第一次坐上马车,尽管对面的人是自己的女儿,他还是感觉浑身不自在。
“不用,阿爹用这个擦!你还是擦擦自己的脸吧!”
赵大牛撩起衣摆就在自己的额头上一顿胡乱的抹擦。
赵如意也拿起帕子一点一点地擦着自己的脸,不一会儿她的脸色就只是泛着微微的粉了,就像抹了胭脂似的好看,而她浅白色的手帕也涂抹上了一层不均匀的胭脂。
没错,赵如意用闵秋禾的劣质胭脂给自己画了一个病容妆,这样的小把戏也是前世里在藏春阁学的。
“阿爹,昨晚你把这些东西藏在哪里的?”
赵如意将父亲背她时,她藏在怀里的包裹拿出来问道。
“我藏到放农具的杂物间了,那里他们几乎不进去,而且那间屋也只有我有钥匙。”
“放农具的杂物间?”
赵如意现父亲其实很聪明,只是一直被阿奶压制着,一直不声不响地保护着自己的妻女。
“阿爹,你说阿奶和二叔他们会不会……”
赵如意看着父亲的脸不再往下说了,赵大牛靠在马车的座位上,马车一晃一晃的,从车帘缝隙泄进来的阳光在他黑黄的脸上跳来跳去,让赵如意一时间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我不知道!但你阿娘说了会在家里等我们回去,她就一定会办到!”
从青石镇到锦城坐牛车要将近两个时辰,坐马车虽然快一点,但也要一个多时辰。
赵如意撩开车帘看了一会儿外面的景致后就觉得索然无味了,于是在赵大牛的建议下打算补补眠。
也不知马车嘚嘚嘚地走了多久,赵如意在马车车厢倾斜的时候突然睁开了眼睛。
“阿爹……”
赵大牛也在瞬间反应过来,他一手抓着车框,一手想抓住女儿,可惜事故生得太快,马车虽然被外面的人扶住了没有翻,赵如意却滚出了马车,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赵如意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听到周围一片嘈杂的人声,接着她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她感觉哪哪都痛,痛得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