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璃露出一个害羞的笑容,“大舅舅。”
“嗯嗯,乖了乖了。”
伸手撸了把凤九璃的头,顺手又摸了摸凤九言的头。
“阿舅,下次再见我的时候,不可以再摸我的头了,会长不高的。”
凤九言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气氛有些低落,想将它变欢快点。
听闻,秦朔怔愣了一下,随即朗声一笑,“好好,下次再见之时,舅舅定不摸我们阿言的头了。”
凤大夫人捂嘴轻笑,笑骂道,“你这孩子。”
秦朔收起笑容,正色道,“爹和娘在那边等着咱们呢。赶紧过去。”
听闻父母都来为自己送行,凤大夫人眼眶又是一红,狂奔过去。
奔至马车前。
鸦青色的马车车帘被撩起,露出两张苍老和蔼的脸庞。
正是凤九言的外祖母和外祖父,也就是凤大夫人的父母。
两位老人从马车上下来,一把抱住自己的女儿,潸然泪下。
“月儿,月儿。呜呜呜,我的月儿。”
“爹,娘!”
凤大夫人痛哭。“呜呜呜呜,女儿不孝,以后恐不能在二老跟前服侍了。”
凤大夫人泣不成声。
见状,秦朔轻声离开,前去打点官差,希望妹妹和外甥外甥女流放路上能够舒坦一点。
同时,另一辆马车涌出七八个半大的小子,呼啦啦地奔至凤九言和凤九璃身前,将两人围住。
“表妹(姐),表弟!”
正是凤九言两个舅舅家的儿子。
秦家世代行医,外祖官至正五品,是太医院院使,现今已辞官,在家养老。
大舅秦朔继承衣钵,生性放荡不羁,不喜皇宫诸多规矩,只开设医馆,成为京中一名颇有声望的郎中。
二舅秦放,官拜七品,是翰林院编修。
秦家人丁兴旺,两个舅舅家都生了三四个儿子,女儿那是一个都没有。
所以,原主两年前回到京中,外祖家十分稀罕原主,对原主十分的好。原主时不时去外祖家小住,外祖和大舅更是悉心教导原主的医术。
恰好,流放路上,凤九言的医术能够师出有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