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李二青点头,又问道,“诶,洪哥你说,这回老爷要是真出点事,咱家大人,是不是要在家守孝,不能做官了?”
洪多宝嗯了一声道:“我以前在府城里做过事,是有这么个规矩,凡是当官的爹娘死了,都要在家守孝三年,叫做丁忧。
其实好多人私下里连荤腥都戒不,更别提丁忧三年了,不过是碍着名声规矩,不得不做戏罢了。”
“那不管愿不愿意,总归是要守的咯?”
“这是当然。”
洪多宝奇怪道,“你问这干嘛,跟你有什么关系?主人家有钱,就算是暂时不做官,也短不了咱们的,莫不是你小子找好下家了?”
李二青赶紧道:“我哪能啊,东家待我们这么好,别处可没这么好干。我这不是担心老爷,还有大人吗?”
洪多宝笑笑道:“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咱们做下人的,想那么多做什么,咸吃萝卜淡操心!”
李二青讪讪笑了两声,端着食盒去了。
一间厢房中。
方太医正捧着医术埋头钻研,只见他蓬头垢面,衣衫褶皱,丝毫狼狈也顾不上,一心寻求治疗之法。
肖长禄的情况透着古怪,生机逐渐衰败,呈油尽灯枯之像!
这要是放在七八十岁的人身上,那可能是大限将至。
可肖长禄才四十来岁,之前几乎从未生过大病,突然这样,本身就是疑点!
这到底是什么毒?
方太医抓了抓脑袋,甩掉指尖因熬夜脱落的花白丝,一遍又一遍地翻着肖翰给的医书。
这些医书确实精妙深奥,记载了许多他从前没见过的疑难杂症,只是没有一种跟肖长禄对症啊!
真是难办!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进来。”
来人推门而入,正是来送饭的李二青。
“方大人,小的来给您送午饭了。”
“放桌上吧。”
方太医连头都没抬,淡淡说了句,就没有下文了,只一心扑在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