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眼睛一亮道:“也是啊,都说女大十八变,既然二妞变了,方屠户当然配不上了。”
李柳氏抬眼看了二人一眼,长叹口气道:“别想了,那死丫头在人家家里干活的时候打碎了东西,主人家说了,要她干活抵债,若我们要接她出来,得额外赔八十两银子,连身价钱总共一百多两,要我们给一百两。”
“一百两!?”
李大郎道:“娘,这是真的假的?摔碎几个东西还让丫头赔?这该不会是那肖家诓你的吧?”
李柳氏道:“我怎么知道,但那管事的婆子就是这么说的,我能怎么办?要不然你们上门问去?”
李大郎和许氏对视一眼,顿时都怂了。
“二妞那丫头在肖家,真是只做丫头的吗?”
李大郎道。
李柳氏道:“不是丫头还能是姨太太啊?我都问了,人家肖家就没有姨太太的。”
“她真要是在肖家做了姨太太就好了,咱们家也可以尽跟着享享福了,可惜没那造化。”
李大郎道:“那我们就这么白来一趟吗?”
“好端端一个丫头,养了十几年,什么都没收到就没了,还差点害死了我们,哪有这样的道理?”
李柳氏道:“那有什么办法,卖身契都签了,我们就不占理,人家又是当官的,我们哪里争得过?”
想起那穿官服的年轻人,李柳氏就浑身哆嗦,她这辈子见了县衙的衙役都害怕,别说是这种大官了。
当时也不知是怎么了,脑子热就去人家家门口闹了。
不对,都是许氏这搅事精撺掇的!
李柳氏瞪了许氏一眼道:“别说了,要是还想去找,那就你们自己去,我是不会去的。”
许氏也不说话了,找当官的闹事她当然不敢了。
妇人被抓进衙门还有命在吗?
王妈妈把李柳氏打走,李佳佳总算松了口气,至于那家人还暗戳戳找人递消息,想让她把月钱拿回去补贴家用。
李佳佳只能呵呵了!
当她是扶弟魔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朝堂。
大庆东北边有个部落,名唤北狄,与鞑靼、大庆、新越都接壤。
这北狄同鞑靼一样,属于游牧民族,不善耕织,一但水草不济,牛羊不接,便要来侵犯大庆边境。
在永熙年间,北狄领辛亥跟大庆和亲,娶了大庆的成阳公主,才换得边境安宁,至今相安无事。
今年三月,辛亥领逝世,他的二儿子渠夷从众王子中脱颖而出,继位为新领。
这位渠夷领的作风不似辛亥平和,在大庆派去使者庆贺他继位时,不仅对大庆的使者爱搭不理,还让其捎回了一封国书,要求再度和大庆和亲,并且要他们配送大量珍宝作为公主的陪嫁。
元明帝看了那言辞轻亵的国书,勃然大怒,一把掼在地上。
“贪得无厌,不仅要娶嫡公主,还要比成阳公主多两倍的嫁妆,真当大庆是他北狄的钱袋子,任他予取予求了吗!”
早有人把那国书拾起,在大臣中传送,众人看了,也都纷纷沉默了。
这国书言语中尽是挑衅,分明像是有意挑起争端。
元明帝在上头坐着问道:“诸位爱卿,你们看此事该如何处理啊?”
须臾,臣黯出列道:“启禀皇上,自先皇时期,我朝就与北狄采取和亲政策,此举有利于维护边境安宁,应当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