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此处无人,你能否告诉我,你进入公主府的真正目的?我可不信你只是像柳霄或者其他公子们一样,想得到公主的垂青。”
云姜再次对着他拱手作揖:“易公子,我已露出底牌,至于其他事,就请给我留些余地。”
“好。”
易长年痛快应了一声。
他进入公主府目的不纯,又何来资格指点云姜。
人人都有所求,云姜只要不是他的对手,那么云姜要对付谁,也与他无关:“从今以后,柳霄于我无用,你与我,我会守今夜的君子约定。”
“谢易公子。”
易长年心满意足的离开。
没人知道,云姜身上并未带着通令牌,向公主求通令牌只是一个幌子,他把这个消息透出去,着意盯着他的柳霄就会传话给易长年,如此才能将易长年引到这里,立下君子约定。
府中的两个半聪明人,若是谁与他为敌,都会阻碍他的计划。
他借今晚与易长年化解对立局势,接下来就是抓紧公主的心,卸去太傅秦未时对他的防备。
最难的,是秦未时。
易长年离开后不久,云姜也骑马返回皇城中,赶在宵禁前回到了公主府。
他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取了通令牌,归还。
云姜去到公主寝殿的时候,现公主去奉山祭祀尚未归来,侍奉公主的奴仆对他说:“云姜公子,公主大约还需一炷香的时间才能回来。”
通令牌贵重,他需要亲手还给公主,故而没有直接交给侍奉公主的奴仆代为归还。
“待公主回来,我再来求见。”
“是,云姜公子。”
奴仆礼貌行了个常礼。
云姜转身离开时,依稀闻到了公主寝殿内传出药草的味道,他不禁停下脚步,返回对着奴仆询问:“公主寝殿中有药草的味道,可是公主病了?”
“不是的,云姜公子。”
“浮欢姐姐派快马来报,公主今日奉山祭祀跪了一天,身体疲累,让我们提前备好药浴,等公主回来时沐浴解乏。”
奴仆解释着,云姜顿时浮现担忧之色。
他应了声,就回到了自己所居的偏殿中。
云姜回到偏殿便刻意坐在了窗边的位置上,为的就是公主回来时,他能第一时间知道。
一炷香后,公主归来,云姜即刻拿着自己配制的药油去到了公主寝殿,得知公主在沐浴,他就一直站在门口等。
他闻着药浴的味道,知道这些草药起不了大作用,乏力可缓,但对膝盖损伤毫无效用。
“云姜公子,夜深天寒,您不必一直站在这儿,公主沐浴更衣后,我可去告知您一声。”
公主待他好,奴仆们自然不敢怠慢了他。
“无妨,我等着公主。”
云姜不在乎自己冷不冷,公主跪了一天,想想就可怜,他不免心疼,只想及早缓解她的不适。
……
药浴后,施梦昏昏沉沉的出了浴桶。
“公主,云姜公子在寝殿外候着您,您可还见?”
浮欢扶着她朝床榻走去:“若实在困倦,我去回云姜公子,要他明日再来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