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瑶终于被卢迟感化了。她扑到他怀里,痛哭着说,“表哥,瑶儿答应你。日后……”
“日后表哥会加倍疼你,报答你。你是表哥的救命恩人……”
卢迟说着让人心动的情话,同时又用身体满足着李朝瑶。
第二天午时初,胡雪牛来到了安平侯府。
二院里,早已备起几桌酒席。
胡仁公一大早便派人来知会卢迟,仪式一定要郑重,卢家各房都要参加,另外卢家家族中身份重辈份高的族老和族长都要参加。
所以几天前刚见证卢简为三房嫡子,卢轩为二房庶子的几位族老和族长又被请了过来。
酒宴开始时,自然先是李朝瑶给春花跪拜行礼敬茶。
李朝瑶虽答应了表哥,但心里不愿意,面色很难看。
卢迟和春花坐在堂中上的太师椅上,李朝瑶一进门,看见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心中涌起莫大的羞耻。
卢征看到她进来,不由得嘲笑一通,“表妹,你居然也有今天?”
二弟不是二弟卢远,而是三弟卢迟。这个表妹从小对自己横鼻子竖眼睛,却和三弟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可三弟纳她做了妾不说,居然还成了一个贱妾,身份地位甚至不如一个乡下买来的野丫头。
李朝瑶狠命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生怕下一刻自己会因为不甘和愤恨砸了这场宴席。
老夫人知道其中原委,所以脸色难看,一言不。朝瑶是妹妹的亲女儿,妹妹把朝瑶托付给她,如今竟成了二房的一个贱妾。她有点羞愧。
韩瑜然冷眼旁观,不置一词。
那几位族老和族长,嘴里可是得理不饶人。
“李姨娘,做贱妾要有做贱妾的样子,你这衣裙的颜色就不合适你的身份,你一个贱妾不能穿正红色,你这个髻盘得也有问题,贱妾不能在脑后或头顶盘髻,还有这簪子簪得地方也不对,贱妾不能簪髻的正中和两边……”
胡雪牛得意地点点头,果然这几个势利的老家伙,一点小钱就能让他们不遗余力地贬损李朝瑶。
李朝瑶双目含泪,使劲憋着,这种场合掉眼泪,那几个老家伙估计又有一番难以入耳的讽刺和挖苦了。
到了厅堂上的卢迟和春花面前,春花的婢女小菊提醒她,“李姨娘,该跪下行礼了!”
李朝瑶“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给春花磕了一个头。
她觉得磕一个头就够了,就算春花是贵妾,毕竟也是妾,又不是夫人,用不着磕三个头。
族长在一旁不高兴了,大声说道:“跪没个跪样,身子软塌塌的,像个什么样子。磕头也没个磕头的样子,要么就磕三个,哪有只磕一个的道理?”
李朝瑶忍不住了,愤怒地抬起头来,刚想张嘴回敬族长,只听卢迟叫了一声,“李姨娘!”
声音里有劝阻和不满,想起表哥昨夜的苦苦哀求,李朝瑶忍住了,又给春花磕了两个头。
春花的另一个婢女小苹用茶盘托着一个茶盏过来,提醒道:“李姨娘,敬茶!”
李朝瑶端起那杯茶,觉得有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