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爆炸声,把邵灵涓吓了一跳。婢女万儿跌跌撞撞跑了进来,“不好了小姐,顾大人派人把连接东院和西院的桥给炸了。
“什么?”
邵灵涓惊得站了起来。
顾府分东院和西院,中间被一条荷花池隔着。
荷花池上建了一座汉白玉的桥,是东西两院通行的唯一通道。
“他为什么炸桥?”
邵灵涓疑惑地问道。
“桥那边有侍卫看咱们抬着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箱子想要过桥,问咱们这是干什么。前头的婢女说小姐您要搬去东院顾大人院子里住。那侍卫拦着不让过桥,派人去请示顾大人,结果问话的人回来后,跟那侍卫说了几句。那侍卫挥手让咱们的人退回桥西。咱们的人刚退回来,那侍卫就派人把桥给炸了!”
万儿估计被炸桥那一幕吓到了,一副惊惧莫名的样子。
邵灵涓气冲冲地出了房间,冲到荷花池边,果然看见昔日荷花池上那一架漂亮的汉白玉桥如今成了个残骸。
被炸断的桥体,破碎的石块,凌乱地掉落在池中。
原本一个漂亮的观赏池塘,如今变得满目凄凉,一片狼藉。
她让仆人们抬出去的大大小小的箱子,凌乱不堪的堆放在池塘边。
一个婢女过来汇报,“夫人,刚刚那边的侍卫说了,西院有西门可以自由出入,以后让我们西院的人从西院院门进出,还说没事让我们不要去东院。”
邵灵涓身旁的万儿说道:“怎么去东院,桥都断了。”
那名婢女回答:“让我们以后去东院从外面街道绕行到顾府正门,不过咱西院的人不能随便进东院,必须经门房通报才能进!”
邵灵涓气得眼前黑,差点没昏过去。
“万儿,扶我去东院!”
邵灵涓觉得受不了这口恶气,必须要找顾寒说个理。
万儿扶着邵灵涓,出了西院门,顺着围墙在外面绕行了一盏茶时间,才走到顾府的大门口。
两个人迈上台阶,正要进门,门房立即过来拦阻,“什么人?这里是锦衣卫指挥使顾大人府上,不经通报不能进入!”
万儿气得怒目圆睁,“你眼瞎,这是夫人!夫人进自己家要什么通报?”
“夫人?”
门房一脸惊愕,“咱府上没有夫人啊?”
他转转眼睛,摸摸头,忽然恍然大悟,“你是说侧夫人吧?哎,你这个下人真是不懂礼数,夫人和侧夫人是一样的吗?”
万儿被他数落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正想怒,冷不防邵灵涓已经一个巴掌朝着那门房扇了过去。
顾府的门房可不是一般的门房,武功底子了得,只见那门房身形迅后退,邵灵涓的一掌打了个空,她用力太大,一记击空失了着力点,要不是万儿扶着,必定身子不稳跌倒地上去了。
“你这个狗奴才!”
邵灵涓平素娇蛮跋扈惯了,没想到顾府的一个门房也要给她气受。她抽出身上的软鞭,朝着那门房就抽去。
门房跳来眺去,邵灵涓的鞭子舞得虎虎生风,可就是沾不着他一点儿边。
邵灵涓也就是个花拳绣腿,连甩十几下,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甩不动了。
门房嘿嘿笑道:“侧夫人,不瞒你说,不是小的不让你进府,咱爷吩咐过了,没他的同意,你进不了咱府。何况,爷最近根本就不住府上,他被贬去皇家马场替皇上养马了,今儿收拾了衣物行李,搬到马场马厩子里去住了。暂时都不回府上。侧夫人你还是回西院吧!”
说完,门房进了大门,“哐啷”
一声,把门关了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