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这样问,她心里已经明白了,这一定是绝代散的解药。
这男人半夜竟是来给她送药的!
蓦地,她想起上一世,顾寒也给她吃过两颗这样的药丸,当时她问他是什么药,他回说她身子不舒服,他替她在宫中太医那儿求的药。她没多想就吃了下去。
现在明白了,当时顾寒让她吃的就是绝代散的解药。顾寒肯定是知道她中了毒,所以才给她吃解药。
这样一来,她才会被人偷偷下毒,最后又不知不觉地被解掉。
“吃了就不会死了!”
顾寒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另一手就要将两颗药丢进她口中。“我不吃!死也不吃!顾寒,别让我恨你!”
韩瑜然被她捏得不能动,嘴里愤怒地叫道。
顾寒眯了眯眼,松开她,“为什么?你想死吗?”
“我死了跟你没关系!反正我宁死也不吃这药!”
顾寒冷笑一声,把两颗药丸重亲灌入小瓷瓶,塞好木塞,扔在她的床头,“药我给你了,不想死,你就把它吃了!要作死的话没人拦得了你!”
说罢,他起身下床,拿了自己的外衣,随手一套。
韩瑜然突然起身拽住他的衣服,“要走了?”
顾寒脸色冷冷不作声。
韩瑜然又拉拉他的袍子,“我还有话跟你说。”
顾寒转过脸,面对她,说道:“什么事?”
“三年前,你奉命追捕卢迟,后来京郊现一具男尸,侯府老夫人前去指认男尸就是卢迟,你便用这具男尸
向朝廷复命,说卢迟已死。他当真死了吗?”
顾寒摇头,“我是为了让你们侯府的案子快束了结,才相信了侯府老夫人的指认。实际上他死不死我还真不知道。”
说到这里,他用拇指和食指掐住她的下巴,“你去求我,所以我才没有下狠手追捕他!”
“他没有死!”
韩瑜然说道。
顾寒毫不意外地点头,“很正常,不过我料他没有胆子敢再出现!”
“他现在在京城五十里外的长山。你把他抓去服苦役吧!”
韩瑜然说道。
顾寒探究地看着她,“当初你爬上我的床,为的是保住侯府,保住他的命,现在你的所作所为,倒像是要摧毁整个侯府,甚至连你的丈夫也不肯放过!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