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整个张家议事厅炸了锅。
张亚太阳穴突突直跳,盯着浑身抖的张灵小叔:“照做!”
第二次低头时,男人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老高。
黄毛见状翘起嘴角,突然抓起茶杯往地上一摔:“滚出去!”
“你说什么?”
张灵小叔猛地抬头。
“耳朵聋了?”
黄毛一脚踩在茶几上:“刚才就说你这老东西不配待这儿,怎么?当老子放屁呢?”
议事厅死一般寂静。
在自家地盘上,张家掌权者被个混混司机当众羞辱,十几个张家青壮拳头捏得白就要往前冲。
“怎么着?要动粗?”
沈三爷慢悠悠转着翡翠扳指:“我劝你们想清楚——今儿我但凡少根头,明天沈杜两家可就要见血了。”
“小黄刚才没讲明白是吧?要我再复述一遍吗?”
这句话像按了暂停键,原本躁动的张家人顿时僵在原地,个个攥得指节白却不敢动弹。
“都给我出去!”
张亚突然厉喝。他平复呼吸挤出假笑,先指向张灵小叔:“老五你先去隔壁冷静。”
接着对张灵等几人示意:“你们几个留下,其他人全部退场。”
看着张灵小叔红着眼眶摔门而出,黄毛司机嗤笑:“算你们识趣!”
目光扫过留下的人时带着露骨的挑衅。
会议室长桌两侧泾渭分明。
沈家这边坐着沈三爷和翘着二郎腿的黄毛司机,对面是张亚、张灵为的张家核心成员。双方谈判正式拉开帷幕。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沈三爷把玩着茶杯明知故问:“沈杜联姻原本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黄了?”
张灵死死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作为唯一目睹张天王被杀的人,那血腥场景如同梦魇挥之不去——昨夜只要合眼,念安古镇山顶的画面就会裹挟着恐惧与怨恨通通涌上心头。
“取消婚约是张镇拍板的,他听到了些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