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晚了。
“来人,建人墙,闹事者一个也甭想偷溜走!”
“随军文书,把闹事者姓名记下,等到东北州后,名册交给梁伯爷,梁伯爷会上报陛下。若是闹事者为奴籍,那就上报主家名讳!”
范千户下令,手里的鞭子还不停,继续啪啪啪,抽打着古瑄。
四名府兵、以及三总管、伺候古瑄的下人们用身体帮古瑄挡住鞭子,生怕古瑄被打残了,他们会被治罪。
范千户见状,越气怒。
少爷们见古瑄都被狠打了,是吓得半死。
可有脑子的,是冒着被打到的风险,亲自过来赔罪:“范千户息怒,都是晚辈管教无妨,才让刁奴受不住赶路之路,跑出来闹事……您放心,等进入东北州地界后,晚辈立马杖毙他们,绝不会留着他们给您添堵。”
“杖毙?”
范千户笑了,笑容满是讽刺,又问:“你是?”
“晚辈,是白家子。”
白少爷道。
他们这批被赶回来的人,都有名册,不实话实说,范千户也能查出来。
所以不如说实话,没准还能得范千户这直肠汉子的几分欣赏,让他手下留情,不把白家不配合赶路的事,上报上去。
可惜,他想得太美了。
范千户说的是:“你们这些尸位素餐之辈就是如此,不仅废物,出了事后,还把过错推到奴才身上,你们做主子的不话,他们当奴才的敢跟当兵的闹事?还动不动就杖毙,视人命为草芥,你们才是真正的屠夫!”
白少爷面红耳赤,又怒又后悔,早知如此,他就不来找骂了。
范千户吼:“滚开,等名字登记好后,自然会把他们放回去伺候你们!”
白少爷气到抖,可最终没有蠢到火,是被下人扶着,回了自家车内。
范千户指着四周的人,提气喊话:“你们都给老子记住,押送你们的将士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当今陛下。所以除非你爹是陛下,否则你爹别说是古铖勇,就是新铖勇也没用!”
“还有,陛下的旨意,大年初一前,第一批搬走的东北州人员必须到达东北州地界,无法到达者,视为叛国,轻则就地格杀,重则连坐全族。”
“你们要是想抗旨、想家破人亡,那你们可以就地扎营过年!”
皇权至上,谁敢抗旨?
“范千户息怒,我们知错了,这就继续赶路。”
“狗奴才,还躺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回来继续赶路,要是子时前,到不了东北州地界,即刻杖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