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下人没跟你说吗,自然是敲锣驱小人咯!”
“胡闹!府里哪来的什么小人,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吓唬人!”
“没有小人吗,我怎么瞧着满院子里都是小人在飞呢!”
说着,她又用力敲起锣来。
“苏槿,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凌天被铜锣尖利的声音,吵得额头上青筋直跳。
“看侯爷这身打扮,是刚从被窝里出来的吧?你可知道,我刚刚才从宫门口回来!”
“哼,府里有马车你不坐,非要自己走回来,怪得了谁?”
父女俩正吵着,就见江嬷嬷从北院那边匆匆赶过来。
“侯爷、侯爷不好了,老夫人被刚刚那震天的锣声吵得头痛病又犯了,她让你务必将此人抓住,定要好好罚他!”
“看你惹下的祸事,还不赶紧去给你祖母道歉!”
“想要我道歉没门,这府里的小人一日不散,我便日日敲锣!”
“原来竟是大小姐您敲的啊,您可知道,老夫人有头痛症,最怕这种声音!”
此时,府里的主子们差不多都被吵醒了,纷纷起身过来瞧热闹。
“你这逆女,赶紧随我去荣安堂,跟你祖母说清楚!江嬷嬷,你先回去照顾母亲,我们稍后就到!”
江嬷嬷闻言,转身返回北院。
“去就去,谁怕谁啊!”
苏槿说着,又是“锵锵锵”
一通乱敲,看着众人都皱起眉头,她心中堵着的那口恶气终于消散了些。
她跟着苏凌天去往荣安堂的时候,故意蹲下身,将自己的裙摆撕破了好几处,还在地上抹了一把灰涂在脸上。
待他们走进荣安堂,除了萧氏母女外,其余人都到齐了。
二夫人徐氏见到苏槿手里那面锣,立即训斥她道:“我说槿丫头,三更半夜你这是闹哪出啊,还让不让大伙睡觉了?”
苏槿没理会她,径自跑到老夫人面前,拉起她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她说道:“祖母,您可要替孙女做主啊,也不知道今晚的宫宴谁走在后头,竟连辆马车都没给孙女留!孙女是从宫门口走回来的,刚刚才到家!孙女一个人走夜路害怕,所以才买了一面锣,敲来壮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