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声,飞羽离弦。
前后也就短短两息,贺灵川的身影又重变得模湖,元力重生效。
这把弓的特效,赫然是帮主人短暂地抓住元力波动的间隙,出致命一击。
这一箭射出,弓手就大口大口喘气,像一口气跑完了四十里地,先前的气定神闲不见了,脸白唇青。
他原本就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瘦高个儿,肤色偏黄。在别人看来,他的变化肉眼可见:
眼角的皱纹变深了,眼睛又变浊一点,下巴更尖,人也更瘦。
总地来说,弓手好像在短短几息内老了三五岁。
这便是使弓的代价。卢耀不想自己负担,便让别人来用。
弓前的鬼眼不见了。卢耀从弓手那里夺下这张弓,重交手下收了起来:“把这些破车都砸开!”
……
前头拐个弯就安全了,能暂时离开匪徒们的远程攻击。
贺灵川正要快马加鞭,腰间的断刀突然振动,与此同时,从后背蔓延上来的寒气令心脏都狠狠收缩。
第六感在疯狂示警:
有个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从后方冲来了,度很快!
贺灵川来不及多想也来不及回头,反手抓出盾牌就往后掷去。……
贺灵川来不及多想也来不及回头,反手抓出盾牌就往后掷去。
彷佛有个坚决而沉稳的声音在脑海里提示他:
跳马!
也不知为什么,贺灵川毫不犹豫地照做了。
“笃”
一声闷响,那面用深山百年古藤浸饱了桐油,再经过九蒸九晒才成型的轻型盾牌,在撞上来物之后居然就四分五裂了。
要知道这玩意儿兼具坚硬与韧性,别说一举打爆,就是放在那里任人刀削斧噼,也得费好长时间才能砍开。
在这时,竟非一合之敌。
打碎盾牌后,那物的度也只是稍稍一缓,就接着前冲了。
正好贺灵川跳马,一个跟斗落地,差点被惯性掼个狗吃翔。好在这副身体灵敏度很棒,几个快步向前,虽然踉踉跄跄、姿势难看,可至少在崖边的大石头上强行刹住。
前面就是万丈深渊,好险。
要说为什么不往另一边跳,太危险了,另一边是别人座骑翻飞的马蹄,并且是好几匹,他跳下去容易被踩成半身不遂。
贺灵川还在心底庆幸自己的选择,哪知脚下一空——
玛了个壁,落足的大石头松了。
经年累月立在这里,饱受日晒风吹之苦,它早就是虚有其表,哪经得起青年男子的势大力沉?
当下它就很干脆地裂成四五块,跟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起,掉入万恶的深渊!
“******”
贺灵川很干脆地破口大骂。
为什么又是坠崖!
死法能不能有点创意?
他和原身的区别,难道就在于一个已经坠崖死翘翘了,另一个正在坠崖的路上?
但在一边飚脏话一边自由落体的同时,他还看见一道白影掠过马背,在自己的座骑颈部爆出一团血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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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