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完了故事,他才长舒一口气。
“娃娃,你讲得真是太好了,就你这水平,不到集市上说评书都白瞎了。”
沐司一脸兴奋“真的?嘿嘿,太好了,你听我再给你讲一个!”
沐司一个接一个地讲,越讲越高兴,越讲越上头,差一点就把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一个一个都给讲出来,直到小齐已经困得不行了,他才讲到自己七岁的时候,这要是由着他讲,讲个一年半载的不成问题。
等沐司反应过来时才现,小齐和爷爷都已经睡着了,只有他自己还精力充沛,有使不完的力气。
无奈二人都睡觉了,沐司也就躺在炕上挨着小齐睡觉了。
小齐不知道的是,在自己睡觉的时候,身体吸收一些沐司的灵气,身上的伤口竟然痊愈了。
小齐这边睡着了,漫山遍野找小齐和宋玉的人因为没找到人也都回去了,相约第二日再来找,只有与两家特别亲近的人还在坚持着。
宋玉这边也是一路忍饥挨饿,是又困又累,还不能停下,身体都已经变得麻木了,整个人全凭着潜意识在操控着往前走,一直走到第二日天明的时候,他终于翻过了最后一座山,看见村子的影儿了。
宋玉下意识地望着村子,舔了舔已经干裂的嘴唇,快步往村子走去。
这时寻找宋玉和小齐的人再次上山了,大家相约分开去不同的山上寻找。
刘爷爷带着人地毯式的搜索,刚刚翻过一座山,就看到了一个小小的人影艰难的跋涉,刘爷爷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一眼,随即加快了脚步。
“宋玉,小齐你们在哪?”
宋玉正走着呢,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一抬头就看到远远走来几个人,打头的正是刘爷爷。
“刘爷爷,我在这。”
紧绷了一天一夜的神经在见到刘爷爷的那一刻骤然放松,宋玉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刘爷爷急忙上前把人背了起来。
此时宋玉的娘正在屋子里焦急的等着,时不时地用手帕擦着眼泪,听见刘爷爷喊宋玉回来了,急忙跑出来,见到宋玉的样子,更是心疼得不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刘爷爷喘了一口气“哎呀,我说宋玉他娘,你先别哭啦!快点给孩子弄进屋里去,我的老腰都快断啦!”
宋玉母亲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上前就要接过宋玉,被刘爷爷躲了过去。“我来吧,孩子不轻!”
刘爷爷把宋玉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宋玉母亲心疼地给儿子擦了擦脸,又脱下了鞋,宋玉的脚已经肿的不像样子,脚底板已经血肉模糊,鲜血凝固在了鞋里,鞋垫都沾在脚上了。
宋玉母亲想把鞋垫拽下来,悄悄一动,宋玉就皱紧了眉头,心疼的宋玉母亲急忙松开了手。
宋玉母亲又端来热水,给宋玉泡了泡脚,干了的鲜血慢慢化开,这才把鞋垫从脚上取下来,鲜血再一次从伤口中流了出来,宋玉母亲一看,更心疼了。
这边刘爷爷带着大夫来了,给宋玉包扎了双脚,然后做了个全身检查又号了脉,告诉宋玉母亲孩子是疲劳过度,又受了惊吓,吃几副镇静安神的药,多补充些营养就好了。
听了大夫的话,宋玉母亲这才放下心来。
小木屋里,小齐正和沐司挨着,睡得正香。老爷爷已经醒了,怕吵到两个孩子便独自一人来到院子里活动活动筋骨。
过了大约两刻钟,沐司也醒了,见小齐还在睡觉,他蹑手蹑脚地来到炕柜旁边,将掸子
上的毛拔下来一根,用它来挠小齐的痒痒。
小齐用手挠了挠痒痒的地方,翻了个身继续睡觉。沐司见小齐还不醒,他就又用羽毛撩小齐的胳肢窝,小齐挠了挠,把被子盖上继续睡。
“嘿!好你个小齐,这都弄不醒你!哼哼,这可是你自找的!沐司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