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远看着面前纯金色的军服,还是伸手接过。
毕竟不仅是父亲与沃尔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且他自己也很是同意这样的交易。
与其待在第一军团的参谋处学习,他也更加愿意待在沃尔夫身边,前者他只是个前来学习的学员,并没有决策权,而后者作为唯一领导者的沃尔夫对他的信任给予了他一人之下的地位。
在这样的机会和喜欢的人面前,秦云远自然知道该如何抉择。
他抱起了面前崭新的军服,也就直接脱下了自己的黑色军服外衣,把金色的军装穿了上去。沃尔夫明显已经拿到了自己的尺码,所以穿着正好。
除了颜色的不同以外,帝国皇家卫戍军的服饰材质明显更加舒适,而且作为皇家的门面,也是更加美观了些,蔷薇花瓣形状的扣子,金色暗纹的搭配以及修身的设计让秦云远本就极好的身材更是展露无疑。
秦云远倒是没有闲心去照什么镜子,他只是静静地用余光威胁着沃尔夫赶紧移开视线,这里明明是他的房间,但是沃尔夫偏偏一直不出去。
换上衣他是没觉得有什么好介意的,但是下面就是裤装,若是沃尔夫还是一直紧盯的话还是会让他产生一些不是很舒服的感觉
沃尔夫知道马上就是要与自己心上人一起贴身相处的漫长岁月,倒也是不急于这么一时的福利,于是也就淡淡地一笑然后转过头,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好似自己之前什么都没有做。
等他听到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停止后这才转过了头,然后眼睛刹那间一亮。
作为酷爱金色的皇家正统血脉,他也遗传了祖祖辈辈的喜好,对于金色的光明的一切都是分外喜欢,以前虽然觉得秦云远穿着黑色也是楚楚动人,但是其实他心中早已有了这么一个换装的小念头要让秦云远穿上金色全身上下穿上他最喜欢的金色
如今,这个念头终于实现了
在温暖金色的映衬下,秦云远身上冷气好似都被中和了不少,整个人都是显得带着光,配着那双如同碧色湖泊的眼睛,沃尔夫只觉得自己的眼珠子一黏上去就不想离开,恨不得溺死在他这样的温暖中
秦云远则感觉自己因为这样修身的军装而不得不有些束手束脚,而且习惯了暗色服饰的他乍一眼看着自己穿着一身亮闪闪的军服,还是觉得哪哪都不太对。
沃尔夫挥手让其他军士赶紧退下,然后再次强行把秦云远的脖子掰了掰,示意秦云远微低头。
秦云远也早已习惯于配合着他的动作,然后品尝到了一个火热的吻。
沃尔夫知道如今时机不对,等到他把这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部解决了后,就让他穿着这一身迷人的金色,做这做那
秦云远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样两人浅浅地谈一次恋爱蛮好的,熟不知另一个人脑子里满是想要“深深”
地谈一次恋爱的
既然穿上了这么一身帝国皇家卫戍军的服饰,秦云远也就暂时成为了帝国皇家卫戍军的一份子。在完成与第一军团的会面后,他就作为沃尔夫的新任副官回到了由帝国皇家卫戍军控制的地盘,陪同沃尔夫参加各次帝国皇家卫戍军的会议。
但是帝国皇家卫戍军对他的态度并不怎么热络,甚至带着些许的敌意。
虽然惧于沃尔夫的威严他们不敢在沃尔夫面前说些什么,但是一旦秦云远落单,就能听到满耳朵的酸话。
沃尔夫对此也是知根知底,毕竟在他的规划中,本来就是让秦家和穆勒家族斗起来,所以如今的这一些小打小闹自然也是正常的,他和秦云远都明白没有必要把这些小事情纳入自己的考虑范围内。
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但是大部分领导者其实并不是出于大度,只是觉得与其耗费心力去计较还不如不去计较。
秦云远也从不觉得自己会像个帝国通用货币人见人爱,所以在这样需要团结一致对外的情况下,他也懒得计较。
然而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这些人没有碍着自己做事。
眼看帝国皇家卫戍军对于第二军团的包围圈越缩越小,所有将领都明白如今第二军团是在打算收缩力量准备决战,因而整个帝国皇家卫戍军高层都在推演已经被切成三块的第二军团究竟会选择哪一个主攻方向。
原本帝国皇家卫戍军仗着自身兵员素质高以及技术强悍的特点,集中兵力直接硬撼,而如今分兵后虽然达成了一步步消化叛军的目标,但是也使得他们如今陷入了一个兵力不足的被动局面
沃尔夫又听完了各个将领各执一词的推论,只觉得整个脑子都被他们的嗓门震得有些晕。回到房间,他看了一眼一旁坐在另一端专心致志盯着光屏,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副官,忍不住敲了下桌子来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陛下”
秦云远抬起了头,“有什么问题么”
“你在会议上为什么不说话”
沃尔夫一屁股坐在了秦云远身边,偷偷看了眼秦云远眼前的光屏,上面所有一系列复杂的计算公式让沃尔夫觉得有些窒息。虽然并不能立刻完全看懂,但是他还是能够看出来秦云远是在计算未来总攻的情况。
秦云远大大方方地让沃尔夫看自己的成果,听到他的问话,嘴角微扬,明明眼中依旧平静如初,却让沃尔夫感觉到了他的自信满满“我若是说了,那些傲气的帝国皇家卫戍军的将军岂不是没有话说了。”
相比秦云远,沃尔夫笑得更是潇洒而大声了些,他眨了眨眼“那秦副官,跟朕说说”
秦云远调出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档,将它展示给了一旁的沃尔夫“第二军团完全由施瓦茨领导,所以我专门对施瓦茨这个人以往的经历和战例进行了研究分析。”
沃尔夫并没有翻动的意思,而是侧着头继续询问“那你得出的结论是什么呢”
“他是个典型的赌徒,赌徒并不会考虑自己实际的能力范围,而是只会考虑自己能够获得的利益。”
秦云远也不介意沃尔夫对于自己报告的不重视,一丝不苟的脸庞依旧认真地汇报道。
沃尔夫则是牵上了秦云远的手,撩着他的手指“嗯,所以呢”
“所以他的目标只会是你。”
秦云远见着沃尔夫玩自己的手玩得高兴,也依旧没有制止,而是温柔地揉了揉沃尔夫的脑袋,仿佛即将逼近的危险都轻如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