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半天不动,关亦柚眼眸微暗,似埋怨似控诉“嘴强王者。”
他话音将落,6之韵的血性上来了,忽地伸手,将他朝长沙上一推,跨坐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双眼极有压迫力地盯着他,像极了威胁“嘴强王者”
关亦柚对上她的目光,笑意一点一点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的像是要溢出的、欲说还羞的渴望。
“你”
6之韵说“就这个姿势,抱我去你的房间。”
她盘住了他的腰,令她的禁地和他的情不自禁隔着四层棉相遇。
他的目光深了,就这样站起身,抱着她去自己的房间。
没走两步,6之韵在关亦柚耳边吹了口气,说“摩擦生热,物理诚不我欺。这种特殊的运动形式所具有的新引力,真是无与伦比。”
关亦柚脚步一顿,险些脱力。
他目光灼灼地同6之韵对视,6之韵突然说“就只是,粉嫩的小蘑菇长成大蘑菇,再被加热,会不会热得脸蛋儿通红地流汗”
她的声音带着一点勾人的转音在他耳边说“然后,会不会就成了小鸡炖蘑菇”
神他妈小鸡炖蘑菇。
关亦柚的喉结动了动,大脑几乎停滞了思考,脑海中最后的理智,是他的心声难怪都说美人乡英雄冢。这他妈谁顶得住
他的额头滴下汗来。
这时候,6之韵忽地晃了晃,问“告诉我,蘑菇熟了没有没有热得流汗”
关亦柚回避了6之韵的目光,加快了脚步。
她还晃,一晃,就更加摩擦生热了。
偏偏她还咬着他的耳朵,用气声撩他“说话。”
仿佛连她的声音,都带着能轻易令人躁动的温度。
关亦柚抿唇,仿佛在极力隐忍,最后到门口时,他忍不住道“即使通过做功生热和热传递,短期内也不会变色。不可能突然就粉变红。”
6之韵又忍俊不禁地笑了“弟弟,你真好逗。”
关亦柚抿唇,神情在极力的隐忍下显得格外冷峻“我还很好干。”
6之韵的笑意渐去,认真地说“你好骚啊。”
关亦柚再忍不住,怕她说出些什么让他失控的话,直接叼住她的唇,吻住了她。
“咔”
门开了。
“砰”
门关了。
窸窸窣窣的动静后,6之韵家的保姆来上班时,忽然听到了有些异样的声音,而后是男生带着些儿压抑的问句“可以吗”
微哑的女声“叫姐姐。”
“姐姐。”
“进来。”
动静持续了一段时间,保姆面红耳热,假作没听到,去厨房开始准备今日午餐的食材。
保姆刀工很好,切菜时,菜刀的刀刃和菜板迅而有力地相撞,出“嘭嘭嘭”
的响,像是和某种节奏相呼应,由缓至急,渐至于迅捷而激烈。
菜刀与刀版的相遇,不过几分钟。
而另一种呼应,像是在反复地重复菜刀与刀板的激情,在十数个几分钟后,有蝉鸣声阵阵,在保姆听不到的空间,仿佛越来越难以忍受般地仰脖。
像是天鹅在引吭而歌,雪白的、纤细的颈子上仿佛落了露,一滴一滴水珠在微湿的细绒白羽下滑,歌至兴高时戛然而止,伴随着着的,又是另一种沙哑清沉的歌声。
戏水鸳鸯脱力地卧于湖面上,是平静时的相偎伴,因细水长流而令人心中格外熨帖。
6之韵泡在浴缸里,关亦柚从她背后拥着她,在为自己的经验不足而懊恼“我忘了做保护措施”
这时候,6之韵依然是胸有成竹的,她唇角勾着一点笑,手肘撑在浴缸的边缘,仍旧带着温度的双眼看着他,说“这个,你不必担心。”
关亦柚点头,认真地讨论“如果真的有了,我能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