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宜嫁娶、万事皆宜的黄道吉日,萧璎与6之韵成亲,新帝携赵贵妃亲自前往观礼。当天,鞭炮声不绝于耳,烟花在天际不断地炸开,整个长安城都热闹无比,仿佛在共庆这一场婚事。
傧相唱礼,新人拜堂。
随后,6之韵和萧璎被送入洞房。
喝过交杯酒,萧璎目光灼灼地看着6之韵,执了她的手道“我先去去,很快就回来。”
旁人都看着,还有族中其他妯娌陪着她,6之韵竟后知后觉地羞涩起来。
她颔,轻声道“好。”
酒过三巡。
萧璎从席间撤下,想要散散酒回去陪6之韵,正好遇到了独身一人的赵贵妃。
赵贵妃身为宠妃,见了萧璎反行了一礼,低声道“杳娘此来,不为别的,只为亲口向恩公道一声谢。”
她虽自负于才华,却深知自己出身低微,父亲不过是七品小吏。当初若不是在萧璎的安排下,寿王不可能对她一见钟情坚持娶她为王妃。
后来,她要跟官家,若非萧璎从中斡旋,她不可能这么顺利地当上贵妃。
萧璎道“大家不过各得所愿,不必言谢。”
赵贵妃却再对萧璎拜了拜,转身离去时,又是宠妃的气度与风华了。
这一晚,萧璎到底没能早些回去,又被往日交好的郎君,璧如莫与之、6闻道、贺闻章之流,拉去了席上灌酒。
看着萧璎春光满面,又多喝了几杯酒,新帝叫住了萧璎,问道“从三郎遇到贵妃、不顾她身份低微求娶开始,到我对贵妃倾心、为你和6三娘赐婚,这前后之种种,都是你算好的罢”
萧璎身着一身大红色喜服,益被衬得面如冠玉。
他意气风,唇角含笑道“陛下圣明。”
新帝笑眯眯地看着他,饮了一杯酒道“好一个算无遗策的萧相。”
萧璎却是低,轻轻笑了“哪来的算无遗策只是,此事我输不起。萧璎一生所求,不过一个6三娘。要旁的东西,也只为娶她铺路。倘或陛下允准,我倒想从此辞了官,去江南寻个宅子,做个富贵闲人,从此和韵娘以诗酒、曲舞为伴,日日相守,夜夜。”
新帝嗤笑一声,没好气地批道“孤尚不能如此,你想得倒美卿是国之栋梁,若果真去做了富贵闲人,岂非是孤无能,留不下贤才”
放人是不可能放人的。
萧璎亦只是口头上一说,向官家剖白心迹,表明自己并无争权夺利之心。信不信,便是官家的事了。
放权是要放的。
“臣又是当将军练兵的,又是做宰相处理政事的,着实繁忙了些。从前我独身一人尚可,如今已有了夫人,陛下何时为臣卸一任也好叫臣得些闲暇回家陪陪夫人。”
新帝似笑非笑道“孤的宰相竟是一成亲便要偷懒了”
萧璎俊容冷静又正经“不敢。不过是臣年纪渐长,才新娶了夫人,正该是新婚燕尔繁衍子嗣的时候,恐公务过于繁忙力不从心。”
新帝笑得一口酒喷了出来“呸此事容后再议。”
却说6之韵这边。
待她和萧璎喝过交杯酒,萧璎去前厅宴宾客时,众妯娌便在新房里陪她。待萧璎带着满身酒气归来时,众人便识相地退出去。
新房内燃着红烛。
床榻间是鸳鸯枕和鸳鸯被。
6之韵坐在床榻的边沿,身着一袭绿色喜服,当真是“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
。
她唇畔抿着一点笑。
萧璎上前,为她除去头上的凤冠,抚着她的头打趣道“韵娘如今可还叫我娶别人否”
6之韵面上漫过一丝红晕,着恼道“你便只会翻旧账么”
萧璎目光灼灼“还会用被子翻红浪,韵娘要看么”
6之韵抬脚轻轻踢了他一下,批道“你满口说的都是些是什么浑话”
萧璎低笑“分明是真心话。”
他靠得太近,6之韵羞涩难当,竟没了从前勾引萧璎时的大胆和心气儿,正是一个新嫁娘的模样。
她起身,要走开,却被萧璎一把搂住“你的郎君在此,卿卿要去何处”
6之韵偏了头,似笑非笑道“我只是想起,常言都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