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中了致幻的药
他不仅给他下药,还随便寻了个粗鄙村愚去污她的身子
游渺眼前黑,整个人险些站不住了。她望向姜洵,眼中淬出恨意来“你、你怎敢如此对我”
汪由僖见自己女儿面无人色,顿时心疼不已。他咬牙对姜洵道“姜大人真真令下官开眼了,竟这般欺辱弱女子这就是你的作派品性么”
姜洵则饶有兴致地反问道“明明是这婢女与人私合,又怎能怪到姜某人头上来了”
汪由僖双拳紧攥“颠倒黑白的无耻之徒,让你的小厮放开她人我要收回来不能让她在你这样的狼猛蜂毒之人身侧为伴”
“汪由僖,你是当我死了不成”
姚氏阴沉着脸出声了。
汪由僖满脑袋包,他凑去姚氏身边,低声劝道“夫人,不管怎么说,渺儿也是从咱们府里出去的,姓姜的辱她,分明就是不把咱们放在眼里。这会儿咱们切不能自乱阵脚,让人趁虚而入,又凭白教人看了笑话去你说呢”
见姚氏不语,汪由僖把心一横“夫人这姓姜的明摆着就是来找茬的,你我夫妇一体,今日我若有个不测,夫人又焉能全身而退”
这时,高心慈也白着张脸靠了过来,顶着姚氏吃人的目光,同样劝道“汪夫人,这事太突然,蹊跷的地方也太多了,咱们是措手不及,可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这当中确有误会,皆是那姓姜的有意撺掇这些都是汪府内宅家务事,何必闹得这样难看,让百姓瞧了笑话,又让二位颜面扫地呢”
姚氏仍是不语,一双眼珠子燃了火似的盯着高心慈。
汪由僖分出心神来,望了圈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百姓们,瞪向愣在原地的小吏“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他们都给我赶走”
小吏们挠挠头,开始驱赶围观的百姓。
虽然听了些私丑事,可那也是别人的私丑事,终归不如自己的安危重要。
混乱间,仍有百姓记记惦惦“慈婆婆,河神不祭了么”
高心慈眼神乱飘。
她想,就算是渺儿身份暴露了,怎么说,汪由僖都会保住她们的。
拿准主意后,她找着借口,含糊其词道“改天罢,今日吉时已经过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用余光偷偷觑着姜洵几个,见他们无有动作,心下便也舒了口气。
可她上头那话才完,便听游渺出一声惧骇的惊叫来。
打眼一瞧,原是有人在搡着她往河边推去。
“别动她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高心慈被人拦住,接近崩溃。
“阁下满嘴谎言,我们不过想听几句实话罢了。”
这话是戚蒙昭说的。
“什么实话我不懂。”
高心慈仍在垂死挣扎。
那厢,得了示意的杜盛,再度撵着游渺往前推了几步。
“别”
高心慈连忙阻止,她神魂俱碎,心知这些事都是姜洵策划的,便咬牙望着姜洵“若我说了,姜大人便会放了渺儿”
姜洵颔。
各色想法交织在高心慈脑中。
她一方面怪汪由僖识人不清,小瞧了姜洵,另一方面,却又知道自己不得不说出真相。
事已至此,她们娘俩唯有靠汪由僖护着了。
还好,有个汪由僖在。
高心慈从犹豫迟滞中回过神,她浑身绷得死紧,终于从牙缝里蹦出话来“没、没有什么河神,都是我瞎说的,都是子虚乌有的”
万籁俱寂。
而后,嘈杂声起。
“什么”
“子虚乌有,所以都是你编的”
半晌懵愕后,百姓们再度哄动起来,场中一时民怨蜂起。
“杀人偿命这毒妇害了咱们多少人定要剥了她的皮”
“什么神使,明明是下贱的巫娼”
“对杀了这个毒妇”
高心慈一身矜傲之气被打得灰飞烟灭,多年积累下来的声望也霎时垮塌,她瞬间成了人人喊打喊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