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手教的事情,若是还做不好,那么还是只能说明,他是个傻子。
还是那句话,傻子是不能做皇帝的。
“父皇息怒,都是儿臣不好,让父皇操心了。”
夏奎赶紧说了几句软话。
身为帝王,虽然本人人品不怎么样,但是控制情绪的能力,还是有的。
夏皇也冷静下来,皱眉看着夏奎,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也是你年纪还小,只是你要时时刻刻记得,你是太子,未来的皇帝,这大夏江山日后都是要交到你的手上的,目光放得长远一些,明白吗?”
“是,儿臣知道了。”
夏奎低着头,藏在广袖之下的手,慢慢收紧成拳头。
说什么太子,说什么未来皇帝。
他现在连自己喜欢多年的女人都得不到,要这些所谓的虚名,有什么意思?
此刻,他钟情多年的女人,正在家中祠堂罚跪。
沈幼薇跪在那里,看着面前的祖宗牌位,嗤之以鼻。
沈家也不是从沈涛这一代开始坏的,祖上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全都是些见风使舵的小人。
“你这个不孝女,你爹差点被你害死,你知道吗?”
沈涛咬牙切齿地看着她。
沈幼薇侧了侧脸,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爹,我是受害者啊。”
“你还敢说,京城流言跟你没关系?我告诉你,皇上大怒,要严惩你,要不是因为你爹坐在这个位子上,你早就被抓起来打板子流放了!”
沈涛的手指头差点就戳到沈幼薇的头顶上了。
可惜,沈幼薇觉得,这老头也只是无能狂怒罢了。
“爹,皇上既然给了你任务,让你彻查,你不出去调查,把我叫过来干什么?”
沈幼薇满脸无辜:“我跟秦王一起遇刺,还被刺客伤了,现在受了惊吓,应该在床上静养才是啊。”
“沈幼薇,你是不是以为,你可以跟秦王就藩,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沈涛咬牙:“你可不要忘了,你是我沈涛的女儿,就算是你真的做了秦王妃,你也还是沈家的女儿,沈家若是有什么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沈幼薇根本不把这些话放在眼里。
她站起身来,看着沈涛:“爹,当着祖宗的面,说话还是要小心些,我可是未来秦王妃啊,虽然我们是骨肉血亲,但是还是先君臣后父女啊,以后在外面还是要守规矩的,不然要是被人笑话,那沈家可就是真的没面子了。”
“女儿身子不适,就不伺候祖宗了,先回去了。”
沈幼薇说完,转身就走。
反正她的心,一直都跟夏辰的心紧紧地挨在一起。
至于什么父女骨肉亲情,这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枷锁。
她虽然是沈家嫡长女,但是娘亲早早就没了,现在的尚书夫人是填房,看她不顺眼得很,从小也是没少受气。
本来还傻乎乎地指望爹爹做主,后来才知道什么叫做,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这一家子都是骨肉,可是谁又真的把她当成了一家人?
既然如此,有什么可顾忌的,要随心所欲才是。
只可惜,她毕竟还是个在室女,在家里,还是有规矩压着的。
这不是刚回院子里,院子就被封上了,里里外外不许随便出入,说得好听,是让她在院子里绣嫁妆学规矩,准备出嫁,事实上,那就是软禁。
这种把戏也不是第一次了,沈幼薇并不放在心上,给夏辰修书一封,让他收拾干净尾。
夏辰这边看了沈幼薇的书信之后,第一反应,竟然是有些佩服这个小丫头片子。
在这样的封建王朝之下,还能如此的清醒保持自我,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
至于善后的事情,他早就已经做好了。
在夏皇还在宫里跟自己的儿子脾气的时候,街面上就已经是收拾得干干净净了,那些流言蜚语,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不见。
当然了,也不是真的消失不见了,只是变成了窃窃私语。
一开始的流言蜚语,是夏辰找人做的,但是现在的窃窃私语,可就真的是老百姓自己的想法了,毕竟人类的身上都是有反骨在的,有的时候越是镇压,就越是会反弹,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