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赐你小校又如何,你可曾带兵征战?可曾挂帅出征?你以为同敌军对阵便是主将上前,在众人间演武一场决出胜负,谁输谁退场?”
他一番话,直将薛丁山说的满脸通红。
周围老将全都低着头,无人敢言语,心中或赞同,或好笑,或怜悯,无一而足。
谁不知卫国公李靖最烦他人在带兵布阵是开口打岔?
“自去领三十军棍!”
李靖冷哼道。
薛丁山只被他这一番话给吓懵了,也被周围气氛感染了,糯糯不敢言。
好在薛仁贵性情沉稳,立刻道:“谢将军!”
“众将议事,平阳郡公你带一小将来搅局,你去领五十军棍!”
薛仁贵对此早有预料,还是忍不住嘴里一苦。
应下这军棍,两父子再不敢停,转头离去。
以李靖的名望,军中无人敢不服,在场更是陈年老将,他自不用再玩什么杀鸡儆猴,当下没了慢悠悠布置的心思,开口道:
“我方才说的都听清楚了吗?”
“三日内,北方军镇统统烧掉,除了撒出去的斥候,不允许再留一兵一卒!”
“遵命!”
众将退去,独留李靖一人站在城墙上。
他眺望着北方,好似已看见了那如沙尘暴般袭来的轻骑长线,放在城墙上的手逐渐捏紧,青筋毕露。
……
薛家父子一路去了营中,自领军棍。
这一路上,薛仁贵都一言不发,只默默走在前方,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
他不言不语,却是憋坏了身后的薛丁山。
自己受罚也就罢了,父亲也要跟着受罚,这让薛丁山如何服气,只看着父亲的背影,他不敢开口言语。
啪啪啪……
一连串噼啪声在营地中响起,父子俩一致保持了沉默。
直至军法结束,父子被抬回帐中,薛仁贵终于开口了。
他道:“丁山,今日之过,希望你能记住。”
“爹爹放心,孩儿一定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