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膈应人的傻逼被卖,南若心情大好,转头又专心致志搞事业。
先,得督促着把秸秆造纸坊建起来。
京城多的是读书人,纸张这种消耗品不缺市场,京郊又有现成的原材料和劳动力,可以很大程度的节省成本。
至于造纸工匠……虽然有点不好找,但南若可以暂时担任老师傅,然后挑几个聪明的家生子带一带。
半年后,第一批秸秆纸出货。
物美价廉,一经上市就倍受好评,销量节节攀升。
侯府大赚一笔不说,还因给京郊佃农寻了新活计而收获感激一箩筐。
一直做老好人,佃农只觉得侯府傻逼好欺负,甩个巴掌给个枣,他们方知枣的好!
人啊!总得长几斤贱骨头在身上。
秸秆纸异军突起,动了其它造纸坊的蛋糕,某些人红眼病作,竟动起了歪心思。
京郊。
夜幕降临,万籁俱静,人们就着清凉的夜风进入梦乡。
突然,一道火光拔地而起,照亮大半个村子。
热浪袭来,看守库房的小厮大梦惊醒,看清眼前情况后吓得肝胆俱裂,忙抓起床头的铜盆“砰砰砰”
地敲起来。
“走水啦!走水啦!”
夜天地间的安详彻底被打破。
村民闻讯赶来救火时,整个造纸坊都已经被大火笼罩,守门小厮也被坍塌的房梁砸中,生死不知。
村民七手八脚把人扒拉出来,总算是保住了他一条小命,只情况不容乐观。
一起赶来救火的王大山目眦欲裂,在身上泼了一桶水后竟是要冲进火场救纸。
刘年眼疾手快将人拉住,呵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送死吗!”
王大山声音哽咽:“你就让我去吧,哪怕能救出一张纸也是好的,这些可都是乡亲们几个月的血汗呐。”
说完还要往里冲。
刘年当即甩了他一巴掌:“这大火显然已经没救了,纸被烧了,难道还要白白填人进去!”
又大声吩咐佃农:“左右都看看,把被困的人救出来后就赶紧撤,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大火来得突然且凶猛,秸秆造纸坊顷刻之间化作灰烬。
刘年不敢隐瞒,扑灭大火后便让王大山安抚村民,自己则驾着驴车,拉着守门小厮连夜回侯府。
原本是不想带小厮的,只因他伤的太重,村里的赤脚大夫见了直摇头,无奈之下,刘年只能寄希望于侯府府医。
驴车一路奔驰,很快,侯府大门便出现在刘年面前。
与门房说明来由后,两人很快被带入府中,于前厅等候。
不到半刻钟,侯府老太太便大马金刀愤怒登场。
刘年二话不说率先跪地:“造纸坊失火,守门小厮伤重,乡下找不来好大夫,奴才这才将人连夜送过来,还请老夫人救他一命。”
刘年说话的功夫南若早已过去将小厮检查了一遍。
肋骨粉碎性骨折,进气多,出气少,去球!
炮灰而已,死了就死了。
但看在刘年辛苦一场的份上,还是忍痛在手心里搓了一颗伸腿瞪眼丸出来。
这还是今天陪俩孩子玩泥巴后又没洗手,否则都搓不出来。
“这牛皮哄哄保命丸是老侯爷从西域得来的保命神药,原是给府中女眷生产时预备的。府中暂时也用不上,就先予他拿去救命吧。”
一线生机就在面前,那小厮和刘年却是不敢伸手去接。
这药,真的太贵重了!
见两人磨磨唧唧,南若不免有些恼火,当即捏着小厮的下巴,把药丸强行给他灌了下去。
药丸入口即化,小厮很快觉得身上疼痛减轻不少,气息也逐渐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