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可不会怜惜两个大老爷们儿,强势将俩人摁住,抄起竹板啪啪就是一顿抽,片刻功夫,两张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蛋就成了猪头。
王跋旦到底是土着,很快意识到这不是在家,府尹不是他妈,不会惯着他。
可肖渐仁没这样的觉悟,依旧大放厥词:“你这个滥用职权,罔顾人命的昏官,你对得起头顶的乌纱吗?对得起百姓的供养吗?”
府尹:还嘴硬,看来是挨的打不够!
“肖渐仁出言不逊,给本官继续打!”
啪啪啪的巴掌声在肃静的公堂上回响,格外动听。
王跋旦等人的小心脏在巴掌声中蹦哒,万分惧惊。
有点后悔打官司了呜呜……
几十个大嘴巴子抽下去,肖渐仁终于说不出话来了。
王跋旦虽心疼相好的,但在府尹的官威之下,愣是不敢过去查看肖渐仁的伤势。
小插曲结束,审案继续。
“砰!”
又是一声惊堂木响,接着便是府尹稳重的声音响起:“传被告!”
不多时,面容憔悴,仿佛阳气被抽干的包芝芝和南若相互扶持着走进众人视线。
而她们怀里,还抱着两个低低哭泣的襁褓婴孩。
那情形,好不凄惨!
人总会下意识同情弱者,祖孙几人一出场,就拉了好大一波同情分。
“老身南氏,妾身王氏,拜见大老爷。”
婆媳俩虽语气恭敬,但站的笔直,丝毫没有下跪行礼的意思。
府尹眉头微蹙,不悦道:“南氏,包氏,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官威压迫下,包芝芝双膝一软就要跪,却被南若死死拉住。
“惠帝十年,我那个短命的夫君战死沙场,陛下仁厚,追封平阳侯,特许侯府三代不降爵,还免了侯府女眷的跪拜礼。”
是皇上不让她们跪,可不是她们不懂礼数。
府尹面上尴尬一瞬,可随即又恢复正常:“既如此,就准你二人站着回话,你们且睁眼看看,可认得原告?”
南若老实回答:“自是认得的。”
“他二人告你在京郊田庄伤人放火,霸凌佃农,可有此事。”
听闻此言,南若如遭雷击,竟是一下子瘫坐下去。
“大老爷明鉴呐,侯府如今只剩下老弱妇孺,哪里敢下乡招惹精壮如牛的庄稼汉。
再者说,那京郊田地本就是侯府的,古往今来,哪有纵火烧自家产业的?这分明是这王老汉和王庄头故意诬陷。”
南若一席话,听得王庄头和王老汉怒不可遏。
“大人,这糟老太婆在说谎,那火就是她点的。她就是不满佃农拖欠租子,所以蓄意报复。她昨天还以一打几十,把全村人都给揍了。我这条腿就是被她一脚踩断的。”
“我家的房子也是她烧的,她还宰了我家的年猪做烤肉。”
府尹:你们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一个黄土埋半截的糟老太婆要是有这能耐,那本官岂不是能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