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如庆言所说那般,这件袍子并未沾染血迹。
事到如今,李相洲依旧不死心,“这种香料并非此处独有,我怎知这不是你伪造的?”
看着李相洲嘴硬的样子,庆言嗤笑出声。
他早有预料,对方会有此说法,庆言早有准备。
在来这里之前,庆言已经去过几家售卖熏香的铺子,对方表示从未闻过这种味道的熏香。
庆言得出结论之后,尝试着找了间药铺,让老板闻了闻。
老板一闻,就说出袍子上,至少掺杂有三种中药的味道。
庆言顿时心中有了些底,这很有可能不是熏香,而是一种用来治病的药,需要通过燃烧的方式,才能有效果。
庆言放下香炉,“这个应该是大儒用来治病的药物,而非熏香,你若不信,可以寻来大儒的侍从,一问便知。”
俄顷。
那位现大儒被杀的侍从,在捕快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侍从有些胆小,看着众多佩刀官差,有些哆哆嗦嗦的。
“你闻闻这袍子上的味道,看你识不识得。”
李相洲手拿袍子,递到侍从鼻前。
侍从用鼻子嗅了嗅,毫不犹豫的开口。
“这是大儒用治疗咳嗽的药,点燃后的味道。”
“治咳嗽的药?”
李相洲用质疑的目光,看向侍从。
“哦,你们有所不知,大儒年事已高,便有了咳嗽的毛病,这是大吴神医叶知秋给大儒开的药方,需要研磨成粉,放在香炉中当做熏香使用。”
说到这里,李相洲依旧不信。
“你去取些过来。”
说罢,便让一名随行的捕快,带着侍从一同前去。
李相洲知道,这次又被庆言得逞了。
但是,却没从他那里得到任何线索,这就让他产生极大的挫败感。
对方仅凭一些微末线索,便抽丝剥茧般,证明了陈谦的清白。
这让已经在刑部当职二十余年的李相洲,有些自惭形秽。
庆言这种人,纯属老天爷追着喂饭吃了。
在他看来,别人查案靠经验,庆言纯靠天赋。
侍从去而复返,把那取来的药点燃,果然和陈谦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再加之,是为大儒特意制作,必定不会有雷同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