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其中危险,如果生意外,其他人可能会人头不保。”
看着庆言的眼神,何炎张了张嘴,有苦说不出。
毕竟,他也是被迫的,他不想走自己父亲的老路,在家当一个富贵闲人,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正因如此,他才选择加入锦衣卫,成为一个最底层的锦衣卫。
何炎一声长叹,娓娓道来。
自己父亲从陛下登基之后,就成了一个富贵闲人,与世无争,安于享乐。
陛下赐予他们家明亲王公爵爵位,世袭罔替,只要大齐王朝还在一天,他们家就能安逸的过好每一天。
成也公爵,败也公爵。
因为爵位,他们家业绝了官场仕途,只能当大齐王朝的没有实权的权贵。
虽说,何炎的父亲并不在意这些,只要尝到年轻新鲜的鲍鱼,他就愿意当一个纨绔。
何炎父亲纳了十几房小妾,最小的一位比他还小五岁。
家中女眷众多,家宅却异常安宁,家中姨娘众多,却为他诞下十八位姐姐和妹妹,男丁只有他一人。
他从小就在女人堆中长大,受到家中姨娘万般恩宠。
简直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在他十八岁之时,他终于受不了这种家庭氛围,愤而离家出走,成为一名平平无奇的锦衣卫。
庆言从一开始嘴角带着笑意,到后面的瞠目结舌,再到后面的面色古怪,到最后的面目狰狞。
你特么跟我这凡尔赛呢?
老天爷我可以的,我生在有钱人家我也能破案,也能当锦衣卫的,一点都不会受影响的。
为什么我的身世是一个孤儿,而不是一个亲王独子?
这把我想重开,老天爷你看行不行?
一声长叹,庆言出声道。
“我一时竟分不清,你到底在说你的烦恼之处,还是在我面前嘚瑟。”
何炎也是一声长叹。
“那你可否替我保密。”
此时还不薅他羊毛,更待何时。
该宰狗大户的时候,就不该迟疑。
庆言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几圈,带着微笑看着何炎。
不得不说,庆言的这笑容的确很帅,何炎却觉得这笑容阴森森的,让他忍不住拢了拢衣袖。
“你这件事情,很难办啊……”
庆言沉吟道。
何炎刚准备开口,庆言却抢先一步,伸出两根手指头。
“二百,你给我二百两银子,我给你保守秘密。”
听到此话,何炎松了一口气。
没有一丝丝迟疑,“一言为定!”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大叠银票,拿出两张递给庆言。
看到这一幕,庆言都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要少了,他手里那一叠银票,足足几十张,换成银子,那可是几千两雪花银呐。
庆言拿着手里略显单薄的两张银票,深呼吸起来。
羊毛要慢慢薅,机会有的是,一次薅的太多,羊就跑了。
庆言在心中默念着,用这些话来安慰自己。
交易达成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何炎也借此机会,诉说着自己的烦恼。
庆言一边翻着菜单,一边翻着翻白眼。
好想打死他,他实在太能装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