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个身影穿梭于宫室之间。
宫人熄了灯,明月辉一个人裹了三床被子,外加个汤婆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每到天冷了一点,她这寒症就要作。
忽而,她察觉到窗子边人影憧憧,似有人在窗边
“谁”
明月辉是习武之人,且功力深厚,洞察力惊人。
“我。”
窗外的人回答。
雪雨淅淅沥沥地下,外面冷得惊人。
明月辉方才靠近窗户,便打了一个寒颤,“清河王”
“你这么晚了来这儿作甚”
明月辉紧了紧深衣,检查自己穿戴无误后,忙打开了窗,探出个小脑袋来,“快进来,外面冷。”
沈南风人裹在披风里,披风湿漉漉的,明月辉借着外边屋檐微弱的灯光去觑他。
他的棱角分明,深刻的眉眼隐没在暗处,让人感觉似乎有无数故事可以挖掘。
“你怎么不动了”
明月辉注意到沈南风似乎是在看她。
沈南风就在这个湿漉漉的黑夜里,默默地注视着她,他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她。
明月辉不敢动,她老是觉着沈南风的目光很是沉重。
一根手指,轻轻在空中拂了上来,想靠近,又最终停在了一个克制的距离。
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
“要不要喝一杯茶”
明月辉问道,好不容易,她才把沈南风请进了内室。
她随手从柜子里摸出了一根金丝羊毛毯子。
见沈南风没有说话,明月辉将毯子塞到他怀里,又唠唠叨叨,“你放心,这里都是我的人,嘴巴严得很。”
“呵。”
沈南风见了她这副样子,终于轻笑出声。
“怎么”
明月辉抬起头来,她依然不知沈南风此行的目的。
“你跟以前一样,没有变过。”
沈南风蓦然开口,语气里充满了怀念。
明月辉抬眼,怔怔望着他。
果然,她真的是沈南风的阿月,这又是一笔完全无法算清的情债。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沈南风问道,一点一点察看她的模样,“模样变了,身量也高了,成了大姑娘了。”
明月辉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回答。
“哀牢山哀牢山上”
明月辉也不知这个回答对不对得上。
毕竟她上一段记忆的最初,就是在哀牢山上。
她向柜子里一瞥,那里放了一只大尾巴狐狸的泥人。
难道当初把泥人塞进她怀里的人,是沈南风吗
那个她就算失去了记忆,也恋恋不忘的男人,是沈南风吗
“哀牢山上有师父、师姐他们对我很好,教我学武功,教我奇门八卦,教我治国处事的道理”
明月辉一点一点的说道,她有好久也不见师父与师姐了,不知他俩好否。
沈南风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听着。
静静地听她讲她所生的故事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