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忌这些事还是分得清的,他将玉佩塞到程念韫的手里,“是块好玉,穗子配不上,换个好穗子吧。”
程念韫“”
“沈忌,还不走你奶奶可走了好远了”
陈凉真本来也走远了的,回过头来招呼沈忌。
“晓得了,晓得了”
沈忌听到了陈凉真的声音,意识到陈凉真专程喊了他,嘴上挂了甜笑,喜滋滋地就过去了。
留下程念韫,她轻轻地用手擦拭了一下那被染红了的旧穗子,“不旧,配得上的”
她喃喃道,又看向前方,那个少年是多么招人啊,一定有很多女郎爱慕他的。
她或许是里面最没机会的一个吧,这样想着,她重新把那玉佩放在了怀里。
可那又如何呢满目山河,她能念叨的人,却也只有这么一个人
明月辉进了显阳宫里间换衣服,宫人们替她褪下了弄脏的衣裙,贺氏不好在里间待着,稍微出来了点。
就在明月辉褪下最里面那件衣服的时候,贺氏好死不死转过了头,薄纱杳杳,她不禁感叹皇后果真天生尤物。
可在下一刻,她停止了这种念想,因为在明月辉的腰间,有一个类似烙印的东西,那东西深深地刺了贺氏的眼。
那个烙印的形状实在是太奇特了,位置又太过特殊,贺氏不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会有一个人跟那个人一样
她整个人都抖动了起来,饶是她历经了五十余载的风霜,依旧无法克制这一刻的情绪。
那烙印那烙印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是
“贺老夫人”
一个声音破空而来。
贺氏方才如梦初醒,她抬望向那声音的来源,是已经换好了常服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贺氏看着她,她成熟窈窕的身子,那与以前截然不同的模样,登时热泪盈眶。
“贺老夫人,您怎么了”
明月辉不明所以。
“无无事人老了,总是想起了很多事。”
贺老夫人柔柔的说,她的态度比之前好了太多太多。
“贺老夫人,芳尘有一事相求。”
明月辉道。
贺氏连忙挥手,“岂敢岂敢,娘娘但说无妨。”
明月辉柔和一笑,“有什么敢不敢的,芳尘只是想单独问问沈世子几句话而已。”
贺氏瞧了瞧明月辉,又朝那看不见的外殿望过去,心头一喜,“好,他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忌被带到明月辉面前,整个人还是懵逼的。
他完全搞不懂自己奶奶为何勒令他,无论皇后娘娘吩咐什么,一定要照办。
娘娘万一让他抹脖子,他不会还真抹吧
啧,女人,真是思虑短浅。
“稚儿”
明月辉见了沈忌,亲昵地唤他过来坐。
“娘娘。”
沈忌作揖。
“何必这么客气,你以前不袁姐姐、袁姐姐地叫么”
明月辉眯了眯眼睛,“现在怎么不叫了和袁姐姐生疏啦”
沈忌见此,舒然一笑,“袁姐姐。”
明月辉拍了拍身旁的地方,“过来坐。”
沈忌不好意思坐那么近,坐了一个下的位置。
“稚儿,姐姐想和你说几句贴心话。”
明月辉亲自斟了一杯茶过去。
“袁姐姐说罢。”
沈忌眼皮跳了跳。
“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