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春秋回过神来,哦了一声,随即十分热情地邀请谢蕴到家里去坐坐,天已经黑了,谢蕴很识趣儿的拒绝了。
“今天天太黑了,我就不打扰了,等下次有机会再来拜访,清娴,我先走了。”
“好。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谢蕴打开车门又坐了回去,接着车子打火再掉头离开。
虞清娴目送他开车走,苗春秋的眼神在这一刻像是探照灯,把虞清娴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清娴你老师跟我交代,那是谁。”
那样的人家跟自己家一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自己女儿从到大除了结婚的那几年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视线,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就是结婚的那些年以封家的环境背景,她也没有机会认识这种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人啊。
虞清娴敢把谢蕴光明正大的带回来,肯定是做好了完全准备的。
虞清娴搀着苗春秋的手往家里走“妈你还记得我读书的时候交的那个笔友吗”
原主读书时有一段时间特别流行交笔友,原主也跟了一段时间的风且坚持得最久,一直到她跟封连城结婚两人才断了联系。
苗春去瞪大眼睛“他就是”
虞清娴一点也不怕穿帮,因为洛佑民跟苗春秋都十分尊重儿女的,他们从未管过原主的笔友是哪里人,也没有偷看过他的信件。
“对,他就是。”
虞清娴随口编了一下两人相遇相认的过程,苗春秋啧啧称奇,心中惊奇得很,一直在感慨二人也算是有缘分。
倒是洛佑民对这个说法存疑,但这个时候,他也没什么立场去探究事情的真假。
次日下起了雨,已经入了冬了,风来县的冬天下雨后格外的冷,第二天大家伙都穿上了棉袄,苗春秋在屋子里生了一盆火,火上面放了个铁架子,铁架子上面放了一个土豆一个红薯,最边上放了个糯米粑在烤着,正中间的地方煮着一壶茶水。
洛佑民坐在火盆边逗着小百岁,时不时地喝上一口煮得热热的红茶,整个人都变得惬意了起来。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虞清娴今天就没出摊,搬了凳子也围坐在火塘边,跟洛佑民苗春秋说起了家常。
中午苗春秋在后头厨房做饭,洛佑民带着小百岁回楼上去睡觉,虞清娴一个人在店里看店。
这时店里进来一个人,虞清娴抬头一看,脸上的笑容就落了下来。
来的人是封老婆子。
这段时间生的事对于封老婆子来说简直就是地狱一般的生活。大儿媳跟小儿子有了十多年的奸情,大儿媳丧心病狂的把小儿子家的孩子一个个的都弄死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呢,大儿子拿了一把刀把小儿子的命根子给剁了,身上也被捅了好几刀,现在都还在医院躺着呢。
大儿子被公安抓了,大儿媳妇也被判了死刑,封老婆子一个人带着三个孙子孙女,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短短几天时间,封老婆子就老了十岁。
她厚着脸皮来找虞清娴实在也是没有办法了,那医院就是吞人血肉的怪兽,人只要在里头住着,那钱就跟流水一样的往里面花。
封老婆子这么多年是存下了不少钱,但已经快花没了,大儿子那里还不知道怎么着呢,小儿子她是万万不能够放弃的。
“清娴啊,你最近咋样啊,小百岁呢,我还没怎么看过她呢。”
小百岁这个孩子从出生就不得封老婆子的看重,封老婆子简直看都不带看她一眼的,但形式比人强,封老婆子想要从虞清娴这里拿钱,就不得不拿她打感情牌。
虞清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看了一眼封老婆子花白的头,局促的神色,不其然地就想起了她上次跟苗春秋打架时嚣张的模样,跟现在可谓是判若两人。
当真世事无常。
“有话就说,我很忙,没时间跟你在这里东扯西扯的浪费时间。”
封老婆子没想过虞清娴是这种态度,心里一噎,过了好半晌,眼瞅着虞清娴越来不耐烦的脸,她急急忙忙地道“清娴啊,都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看看你跟连城都过了这么多年了,现在他成了这幅模样了,也要报应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帮帮他,等他好了我让他下跪给你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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