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易思没闲下来。
他将大部分战斗都交给了罗信修,这是对他的打磨的一种方法。当拥有战斗的意识以后,一些根深蒂固的懦弱的苗就会松动一些、再松动一些。
直到最终根除的一天。
不过,与烈酒清寒的对决司易思不会错过,这从一开始就是他与烈酒清寒之间定下的赌约。
没道理让他的“半身”
主动掺和进去。
司易思对罗信修说:“你的战斗意识是够了,但终究少了一点疯劲和狠劲。”
对自己狠,对对手更狠。
说完这句话,司易思径直走上了台,与烈酒清寒目光遥遥相对。
罗信修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一路过兵斩将,顺利的撑到了与烈酒清寒对上的这一日!
此时距离筛选赛事开启,已经有大半月的时间。罗倚安果然给罗信修穿了小鞋,用着“父母的话”
给他施压。
可这一回罗信修对待自己的双胞胎姐姐却只有了一丝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罗信修一句话将罗倚安欲要出口的咒骂给堵了回去:
“姐姐,你不要忘记了我为什么会成为一个残废。”
你真的,有资格瞧不起我吗?
出车祸这事真真只是个意外,罗信修小时候成熟一些,而他的姐姐从一开始就保持着那副天真成愚蠢的样子。
所以罗倚安跑上了有来回车辆的路段玩耍,罗信修看见疾驰的车子下意识地将姐姐给推开。
一声巨响,罗信修的命运就此颠倒了过去。
罗倚安的脸当时就立刻变成了青色,她嘴唇蠕动着好像还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愤愤一跺脚,直接将罗信修给当成了个隐形人。
这还不算什么,罗倚安似乎铁了心的想要叫不自在。
她刻意的拉上了小区里玩过的姑娘一起聊天,声音放得很大,生怕罗信修听不见似的。
“我弟弟——在家里脾气特别暴躁,动辄就又摔东西又想打人。”
罗倚安一撇嘴,朝罗信修方向投去了个得意的眼神,“要不是我看在他是我弟弟的份上,极力劝着家里人,爸妈早就把他送去治疗了……”
“我们家本来家境就不怎么样,为了治疗他的腿将积蓄几乎耗尽,穿衣用食都紧得很。”
罗倚安大声说,“他的所作所为,太让人心寒了一点!”
“哎……还是顾着点你弟弟的心情吧,听说生病的人那里多少有点不正常。”
“又不是没有病人趁着晚上偷拿了把菜刀把家里人都杀掉的事情。”
这个嘴碎的小区的姑娘尖着嗓子说。
罗信修怎么会看不到罗倚安抛来的那个得意洋洋的眼神呢?她就是在表示,我完全可以诋毁你,将你塑造成一个恶人。
到时候……看谁会偏向你!
罗信修不是对罗倚安无可奈何,司易思知道。
罗信修只是习惯了接受这种评头论足的话,自信是培养起来了,但一些毛病还是没改回来。
司易思没管也不是因为他不好插手,而是既然正主在这里,当然是由正主亲自动手比较好!
这些念头在司易思脑海里随意的转了一圈儿,然后他收回散的思绪,目光定在了眼前的烈酒清寒身上。
烈酒清寒有些复杂,又有些战意高昂的对她说:“我也没想到你真可以做到这一步。”
他对断笔画墨的价值有了新的认知,从一开始只是因为容貌而心生喜意,到现在已经开始想着要怎么利用司易思战败后赌约的内容来尽可能为公会争取最大的利益。
“唔,”
司易思说,“要打就快点打吧。我的半……熟人还在等着我。”
烈酒清寒看了一眼他注意到的断笔画墨每一次比赛都来的黑袍玩家。
这个玩家在游戏中的名字开头是半什么?查查。
烈酒清寒在恒星游戏里有后台,但也就能查出一个较大范围的关于断笔画墨所住的城市的讯息。
要是加上个她熟悉的人,这件事会更加事半功倍。
烈酒清寒把头转了回来,却现司易思的双眸眨也不眨地看向自己,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在……狩猎!
眼前的这是一只预备狩猎的凶兽!
司易思启唇提醒烈酒清寒:“你最好不要将我当成你研究出来的断笔画墨。”
这乍一看很像是嘲笑,嘲笑盛兴公会收集信息的能力不给力。可实际上司易思和罗信修都清楚司易思为什么会这么说。
他和罗信修的打法,有相似之处,却又截然不同!
烈酒清寒没听出司易思隐藏的意思,他舒展着肌肉,等待宣布开始了以后就像一头狮子一样朝司易思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