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越和萧文晏齐齐转头。
不会这么巧吧?
吐黑血,这是……要死了吗?
萧文越皱着眉头看了云灼一眼,若老太太在这个时候出事,那就只能说他这妹妹命不好了……往后这名声能烂到泥地里去。
晦气除去,云灼转念度经文,经从口出,好似身附金光,她神色虔诚,不被任何事情侵扰。
慢慢地,周边一片清明,恍惚多了几分暖意。
片刻之后,云灼起身,抬脚走到了老太太屋中,又将早配好的燃香放入香炉之中点燃,很快,烟气散开……
“你说了只做法的,这东西不能用!”
萧文越着实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在院子里头胡言乱语念咒也就罢了,若是在老太太屋子里放了东西,回头让太医闻到了,难免要怀疑是她毒害老太太,到时候这小命别想要了!
“这是熏邪治病用的,燃一会儿便好,也经得起查。”
云灼说道。
这香里头,用的也都是正经药材,鬼箭、鬼臼、地龙、茯神、白茯苓、乳香、雄黄还有艾草等物,本就有清热解毒、宁心安神之效……
“我说不行……”
萧文越立即就要动手将东西搬出去。
然而还没碰到香炉,一道阴影从门外而来。
那宽大的身影让萧文越心头一紧。
转头一看,竟然父亲来了!
他面色一变,收了手,看了云灼一眼,然后低下了脑袋:“爹,您回来了……”
萧文晏也立即老实起来,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眼神都不敢乱看了。
云灼也顺着目光看了过去,瞧见了一个健硕伟岸的身躯,这是她爹,记忆中的长相已经模糊,直到这一次亲眼瞧见,才能慢慢的与过去的形象重叠。
她爹生得很好看,只是面上的胡子衬得整个人多了几分粗犷,严肃的面容多了几分凶神恶煞、生人勿近的感觉。
她隐隐记得,小时候,她爹还是挺爱笑的,怎么现在跟煞神似的?
“灼儿?”
萧镇关眉头轻皱,试探地叫了一声,那紧张的眉眼多了些放松,然后又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萧文越看了看那香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正要将香炉搬出去,怕熏着祖母。”
“这味道不像是你祖母从前用的那种。”
萧镇关严肃又道。
萧文晏小脸煞白,不明白为什么二哥不说实话,这香炉里的东西明明是大姐搞出来的,她犯的错,自己担着去啊!
萧镇关不是不管儿女的人,他每月能回家的次数少,可每次回来,必要检查功课,几乎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三个儿子身上,三人都还算聪明,时常能应付,可也有达不到要求的时候,这时,便要遭一顿打。
萧文越也记得亲爹没去军营前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还好说话,威武却也慈和。
可去了军营谋职之后,慢慢变了。
每次见都比从前严肃,越没了笑脸,总是皱着眉头,让人看着生畏。
“这是药香。”
云灼见过的人不少,也能看懂亲爹的脸色,他这是要威。
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