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倾回到别墅时,阮盛年跟6时聿已在餐桌前坐好,餐厅内十分安静,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瞧了眼留给自己的空位,忽然有种沉默的窒息感。
两个闷葫芦对坐,也太压抑了吧。
早已见惯不惯的管家和佣人很有眼力见的耳不听,口不说,双手交叉垂落在身前、站在后方候着。
听见脚步声,6时聿漫不经心的抬眼,撞进阮雪倾乌润的眼底,见女生巧笑嫣然。
她喊了声阮盛年,而后收敛起几分笑意,语气惋惜道:“沈斯言不在,等了很久都没有人开门。”
阮盛年应了一声,“我过两天出差,大概一个月,走之前把斯言喊家里吃顿饭吧。”
“好。”
左右是逃不掉这顿饭,阮雪倾还不如在他面前卖个乖,试探着开口:“明天能不能让任管家陪我去趟银行?”
俩人不约而同地瞧向她,阮盛年还以为生了什么事,放下手中的餐具,“怎么,被骗了?”
“没有啦。”
阮雪倾见对方像瞅傻女儿的眼神看着自己,不满地瘪起嘴,“我总不能一直刷哥哥的卡吧,羊毛也不能可一只薅啊。”
偶尔得薅薅这老头的。
而且他肯定不像6时聿心思那么缜密,但时候也算变相的财富自由了。
似是听见了女生的小算盘,没等阮盛年开口,6时聿就先一步道,“给你的信用卡不够花?”
阮雪倾被他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小声嘀咕一句,“也不是。”
主要这样,她就没办法随意花钱了。
按理来说,女儿还在上大学,生活费应该由有钱的爹承担。
但出于乙游人设,自6时聿进医院工作后,阮雪倾似乎一直是他养的,纯纯一个行走的atm机了。
6时聿也猜出她是被自己现刷礼物、觉得不自在,“舅舅的很多卡关联着公司,不方便让你用。”
在这件事上,阮盛年难得的同其保持统一战线,“明天可以让管家带你去开卡,不过手机号得留时聿的,不然怕你被骗。”
阮雪倾无语的忿忿咬着虾仁,原主在阮家该不会是那种美丽但无脑的花瓶人设吧。
有那么能惹事吗?
回想起6时聿起初对自己百般嫌弃的神情,也不是没可能。
“那算了。”
话题潦草的结束,6时聿饭后进了书房研究论文,阮雪倾则美美泡了个澡躺在床上。
她其实怕牛鬼蛇神这些东西,将恐怖电影调到电视上,光盯着封面都开始害怕了。
她紧张的缩进被窝里,暖烘烘的,不一会就涌上股睡意。
为了保持清醒,咬咬牙干脆按了播放键,结果声音一出、浑身的寒毛全部随之竖起,又紧忙调至静音模式。
看哑剧!
本以为关掉声音就会好些,结果安静的房间似乎变得更为恐怖。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到门锁细微的响声,她像只炸毛的猫儿一下挺坐起身、蜷缩在床头一角。
男人清冷的笑传入耳中:“害怕还嚷嚷着看。”
“小猫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