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稍微松口,阮雪倾倏尔多云转晴,默默给阮盛年个台阶:“我中午要陪沈斯言在附近逛逛,你有没有什么需要买的,爸爸。”
阮盛年又重新端起茶杯,“不用,你跟斯言好好熟络一下吧。”
阮盛年的话,她怎么听都觉得验证了自己先前的预感,动不动就借由头想撮合他们。
这么多年,连6时聿都没能彻底得到他的认可,不清楚沈斯言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阮雪倾再想,也只能猜测出俩人在利益关系上或许有些牵扯。
她坐在庭院的藤蔓秋千上,藤绳上缀着浅粉色玫瑰,座椅两侧系了同色系的粉纱,随风微微飘起。
秋千蓦地轻晃,陷入沉思的阮雪倾猛然回神,手在慌乱中扶在两侧,朝后退时不小心撞进男人怀里。
是那股干净、温暖的阳光的味道。
她扬起脑袋,纤瘦的肩被来人单手揽住,秋千也随即停止晃动。
“抱歉,吓到你了吗,卿卿。”
阮雪倾今天穿了身浅粉色的连衣短裙,腰间扣着白色腰带,脚踩白色短靴。
长卷的墨在两侧各编了一缕,用小蝴蝶结夹住,甚是可爱。
沈斯言看见的一瞬就被吸引的挪不开眼,本想推秋千逗逗她,却见她像应激的小猫无措的抓住藤绳,便紧忙按住。
阮雪倾不解的瞧了瞧沈斯言,自己虽然在愣神,但不至于这么大的人从眼前经过都看不见吧。
“我是从墙边的隔门进来的。”
沈斯言给女生指了下示意,温沉的嗓音犹如初夏的阳光般好听,“我已经找人将藤蔓清理干净了,这样以后也方便些。”
方便干嘛,方便偷人?
阮雪倾有点看不懂对方的表情,但时刻提防又很心累,干脆先不想黑化以后的事。
反正好感度不到5o的话,自己应该还是安全的。
这么大个帅哥,不谈白不谈。
于是盈盈一笑:“那我以后想见你的时候,可以从这边走吗。”
“当然。”
沈斯言的目光在阮雪倾脸上游走,见她精心打扮过一番,浅粉的珠光眼影在闪着若隐若现的浮光,弯了弯唇。
而后蹲下身将女生掉落在地的蝴蝶结耳坠捡起。
阮雪倾摸上自己的耳垂,完全没有察觉。
她平时不大爱戴沉重的耳饰,现在又没有镜子、半天也没戴上。
“我帮你。”
沈斯言躬着身子与阮雪倾平视,指尖捏上女生小巧的耳垂,轻柔的用指腹捻了一下,微凉的耳垂迅浮起红色,触感温热。
阮雪倾不习惯别人碰自己的耳垂,忍不住瑟缩下肩。
动作被沈斯言如数收进眼底。
“有点难。”
“弄疼你了吗。”
他这暧昧不明的话——
说的阮雪倾都害羞了。
“没。”
她小声回上一句,感觉颈侧的位置已经麻了大片,强忍着耳垂上异样的感觉,等他替自己戴好。
这男人是不是故意趁机占自己便宜啊。
刚出场起码装装样子吧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