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道:“俺这都现已满员一千六百,其他各部不甚明了。”
“全军在册五千七百人,仅粮赐需近七万石,还不算平日损耗,也不算卢龙镇兵及山北各砦。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毕竟是做了多年买卖的老板,二哥道:“平州所出不足以养兵。”
“不错。”
李大道,“再过一月,某要安抚山北。昨日幽州来信,钱粮已装车,半月后6续到达。此次刘窟头给了五千人六月口粮。粮到起行。你回去准备,有不愿出征者,报给三郎另作安排留下,后院也需看护。”
二哥闻说,道:“俺晓得了。李头放心,此非马放南山之时。俺那婆娘只是被李贼闹怕了,又好财,做些蠢事。回去俺与她分说,这等大事由不得她胡闹,绝不能乱了军心。”
李大看了二郎良久,道:“你或不知。当初投军时,某与郑兄相约互相扶持。他在匡威处,我在刘帅处,你我两家结亲亦源于此。不想郑兄有此意外,某十分痛惜。二郎,”
郑重地拍了拍黑哥的肩膀,道,“且勉之。”
二哥退后一步,郑重躬身一礼。
看气氛有些沉重,李三郎道:“二郎,你有取字么?”
“俺一老粗,哪有字来。”
郑大道:“你大小是个将主,岂能无字。”
二哥眨眨眼道:“请大兄赐字。”
看黑厮顺竿就爬,李大也不戳穿,想想道:“你看义贞如何?”
“好,便是义贞。”
李三郎在旁打趣道:“你也不问问是何意。”
“问也白问,总之是好。”
李大笑骂:“你呀,多读书。你名里有个义字。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这个义字甚好,与贞字正配。”
义贞哥道:“俺就说好嘛。哎,一事不烦二主,俺尚无都名,亦请赐下。”
李大想想,道:“唤作毅勇都如何?”
“便作毅勇都罢。”
……
不说义贞将军如何整顿毅勇都,如何与张氏说项,却说幽州城里,刘仁恭正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做了留后,却感觉一屁股坐在火山口上。河东军的军纪真是烂得天怒人怨,入冬以来,因河东军滋事,城里城外怨声载道。关键这帮家伙本性卑劣,不管下多少钱粮,还是要闹。
简直就是土匪,不,连土匪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