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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台奇美拉装甲车在一望无际的海岸边上行驶着,斯卡迪第四团仅仅护送他们到了那座堡垒的附近,曾经作为矿业世界的方为了运输基本上没有山脉,高山被挖空,不方便运输的空洞被填平,但是这个世界如今庞大的海洋就是帝国挖出来的。
很难想象,面前金色的沙滩和和煦的微风不断的花园世界在百年前是都没有大气的方,钛族的世界改造技术已经到了让人匪夷所思的步。
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面前一望无际的蔚蓝色海洋是帝国挖出来的…
这个世界如今的美丽或许也能算是两个种族的“合作”
?
然后参谋的话语带着奇美拉引擎的嗡嗡声打断了艾兰拜尔的思绪。“团长,这如果说是个陷阱怎么办?”
艾兰拜尔回答。“当然,如果我是钛族我肯定会设计这样的陷阱,让几个帝国叛徒假装星界军,然后缩在被修复了一下的帝国设施里面,然后等我们靠近就在平原杀死我们。”
“之后假装成事故和意外,失去团长和参谋的斯卡迪第四团群龙无,最后接受上上善道的概念。”
参谋被这个想法吓到,但这绝对是那些蓝皮会干的事情,在他眼中,钛和兽人只是一个喜欢花言巧语,一个喜欢直接干,相比之下他更加喜欢后者。
“那你为什么还去?”
艾兰拜尔说了句有点真的话,却十分充满合理动机。“因为帝皇的子民可能在那里,我们星界军不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活的吗?”
“如果保住一个世界忠诚的数亿灵魂和得到一个美好的花园世界之间做选择,我会毫不犹豫选择前者。”
“参谋,这个世界最宝贵的东西从来不是物质,而是人类的精神,那是这个世界上全部存在都觊觎的玩意,相反,帝国幅员辽阔,你能想象到的任何物质存在都在这庞大的银河系中,但忠诚者永远不够。”
“如那些人真的是帝皇的信徒,帝国的子民,斯卡迪第四步兵团就应该将他们从异形世界拉出来,从这个看起来美好的狱拉到真正的狱,但是在真正的狱,人类的灵魂才有方可去。”
参谋没有回答,他专心的开着车,鸟卜仪嘀嗒嘀嗒的回荡,扫描能找到的全部东西,这里安静的出奇,好似那些钛的一切都在这里停步,生物,鸟儿,森林占据了面,然后就是让人难受的钷素味道和帝国设备特有的齿轮声。
“我艹,这味绝对是有帝国人在这…”
艾兰拜尔忍不住评价,闻起来和巢都差不多。
参谋不得不点头,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远处,那茂密的漆黑城堡,厚重的合金金属,数台立在射击孔里的爆弹枪管和伐木枪。
但是这里不算什么特别厉害的据点,应该说是机械教的修会被炸到只剩下一个庭院的样子,甚至那机械教风格的大钟和金色齿轮都只有一半,淡淡的虚空护盾在上面若隐若现,而反轨道光束也并不缺乏。
“怪不得那些蓝皮拿不下这个方,机油佬总把好东西留在自己家里。”
艾兰拜尔看着这个方啧啧称奇。
“团长,你叫机械神甫们什么?”
参谋扣了扣耳朵,想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机油佬,我私底下就那么叫他们。”
艾兰拜尔毫不在意的回答。
参谋点头。“贴切,怎么那么贴切!”
“好了,干正事。”
艾兰拜尔打开通讯器。
“少尉,把我们的团旗立起来,然后开着哨兵保持在射距外用帝国卫队的无线电频率问话。”
艾兰拜尔命令着,少尉苦着脸。
“怎么什么事都是我干活啊?”
少尉坐在哨兵机甲狭隘的驾驶舱里面,整个人蜷缩着,头耷拉在观察孔上,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姿势下长时间驾驶,他老了可能会有严重的脊椎问题…
少尉打开通讯器。“哨兵小组的,干活了,把集束光束枪的保险打开,尽量机动,对面如果开枪,我们马上进去远处。”
“确定无线电和对面的通讯意愿后向团长汇报,结束。”
片刻后,三台搭载帝国最精密陀螺仪的步行机离开掩体,伺服器的轰鸣和咔咔的机械结构声不断,并且这绝对不算全覆盖,它甚至还有类似装甲车的观察孔,个别工程部队的哨兵甚至是台“敞篷车”
。
但这也是步兵团能拿出最好的装甲了,三台哨兵最前方的那台就是少尉的坐骑,它此刻插着斯卡迪第四步兵团的旗子不断出无线电频率。
堡垒中,一名帝国军官模样的棕色头女性从钛族的机械造物中爬起来,她正在进行机械回收,可见这里的帝国卫队在离开帝国的补给后有多么捉襟见肘,甚至他们手中的光束枪都是披着光束枪外壳的磁轨步枪。
“通讯员,我们的那台两百岁的帝国通讯器动了?”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手忙脚乱操作他几乎一辈子没碰过的无线电的通讯员。
“上尉,是的,它动了!有帝国卫队现我们了,神皇啊!”
通讯员流出眼泪,他们看似穿着帝国卫队的制服,其实不难现,他们的防弹甲都是钛帝国火氏族战士的战斗服切割拔下来的…
可以说他们除了长的像帝国卫队,精神是帝国卫队,没有一丝装备来自帝国了,困在异形的世界三百年啊,多么强大的意志和信仰才能让帝皇的光芒延续足足三代人?
那名被叫做上尉的女性把桌子上杂乱的钛族机械全部扫的干干净净,甚至不顾那些尖锐的刀片划破她的手掌,带着猩红色的手指握住了他们改造的钛族通讯器。
“帝国,来接我们了!帝皇在上啊,他们来了…来了…呜…”
帝国卫队不会哭,他们绝对不算帝国卫队,但哽咽的声音在这机械教残留的堡垒中不断出现。
他们没有选择成为钛协军,也没有死于战争,而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迷茫的人,但通讯员很快回答。“我…不会使用它…它已老旧了,虽然我们每擦洗,每期待它出声音,甚至上面的任何东西我们都没有改动,但…太久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