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近天都,连山接海隅。
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
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
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
王维的一诗将终南山雄伟壮观,描绘得淋漓尽致,置身于此便看到景物或笼以青纱,或裹以冰绡。
清晰朦胧,朦胧隐没,烟云变灭,移步换形,极富含蕴,这终南山东西之绵远,南北之辽阔,果然只有立足于近天都的中峰才能收全景于眼底。
张景云和宁中则自华山下山游玩,先到最为繁华的西安,带宁中则看了看自家门派的商铺。
一连七八天,直到将西安玩个遍,各种新奇东西让宁中则喜不胜收,就连张景云也被轻灵可爱的宁中则感染仿佛年轻不少。
虽说张景云生理年龄是二十三岁,但是他历经几个任务世界,心理年龄加起来已经快到四十岁。
相比宁中则属实成熟不少。
师妹不懂风水理论自看不出名堂,但是在风水大师眼中,山川湖海,风水宝地,就像没穿衣服的姑娘…”
忽地,张景目光一顿。
遗迹不一定就是古墓,具体情况,还要根据熟土种类分辨,说不定多年前这里还是人类居住的房屋,因为地质的变迁被埋进地下…
郝大通祖师爷就是王重阳的弟子,华山派的镇派紫霞神功就是王重阳祖师专门为郝大通创造的。”
“活死人墓虽号称坟墓,实际上,也是一座宽敞宏大的地下仓库,王重阳起事抗金前,动用数千人力,历时数年方始建成。
张景云和宁中则都带好防毒面具,接通氧气瓶,正常情况下,破开墓室后至少要放气一天,排出墓里秽气。
张景云问她:“如果是你来到这,看到这卷遗书会怎么做?”
这是一张看不出什么动物的皮卷,张景云和宁中则相视一眼,随后伸出手拿起遗卷打开。
盗洞底部被张景云阔出一个空间,宁中则和他并肩站立都有空余,而脚下则是一层够够的砖石墓顶。
张景云和宁中则清晨来到终南山,找到一处墓葬后从中午开始打洞,如今已经天色将白。
“师兄,华山的风景不比终南差,为什么横跨几百里来这里啊?都是山水没什么可看的。”
而随着张景云和宁中则走进密室,看到第二卷遗卷便清楚了,古墓派传人在外游历被人暗算,又没子嗣。
这就是一个门派所有的功法传承,若不是张景云来到这里,这些武功绝学留在这就是暴殄天物
二人所在之地是一个空旷的大厅,映入眼帘的是并列放的七具石棺,凝神细看,其中六具石棺紧闭着,最后一具石棺留着一道缝隙,缝隙不大,看不清里面有没有尸体。
拧上铁杆,张景云继续向下打洞,等拧上第三个铁杆,约摸打下七八米深后,洛阳铲带上来的便不再是生土。
片刻后,张景云来到一间石室中,石室空旷,和刚才的石棺墓室结构一般无二,只有最中间一个蒲团,坐着一名早已化为骷髅的女子。
“那也忒可恶了!”
张景云点头:“但有些人来到这,可不会那么善心,有可能就惦记着宝贝反而不给人收尸。”
张景云用的工具是改造的洛阳铲,比寻常洛阳铲更细,轻轻一凿就能探进地下一尺之深。
张景云说道,“那是对别人来说,师兄的本事厉害得紧呢,说不定真的能找到,到时候华山派就是碾压少林武当也不无可能。”
“记得古墓派有个出口连接小溪,但是太乙山附近的小溪,没有百八十条也有三五十条,怎么找?”
“可师兄,如今已经过去几百年,古墓派早已凋零,在偌大的终南山里找那座古墓无异于大海捞针。”
然而一具具棺椁打开探查又不敬,张景云只能运转黄金瞳,透视探查石棺内部是否有密道。
显然,石棺是一个考验。
宁中则点了点头,华山派的旧事,她听父亲说过,但那时她太小也记不住什么。
说完宁中则看向张景云,“师兄,我这辈子虽然武功可能没有林朝英祖师那么厉害,但我有师兄照顾,却是一生的幸运。”
那就是有遗迹。
“师兄,这里有何玄妙?”
已经来到终南山太乙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