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一人问向锦衣卫镇抚使,“站在义父身边的那人谁啊,探头探脑的,看着就不像好人。”
锦衣卫镇抚使眼睛一抬,道:“是我手下一锦衣卫千户,6溜须没听过吗?”
“哦~原来是他啊!”
适时,魏忠贤手中的鱼竿动了动,然而魏忠贤此时脑海里念头纷飞,根本没察觉到。
魏忠贤心情很差。
脑子也很混乱,正如殷澄所的,他是寡妇上花轿——干着急,他伺候七年的皇帝,不慎落水了!
还染了肺病,全身浮肿。
太医已经亲口告诉他,没救了。
对太监来,什么最重要?
钱吗?
就算有数之不尽的钱又有什么用,能给子孙花,还是给女人花?根本没有那个条件。
造反更不可能了。
皇帝就是太监的命啊!
别看外面的人都叫魏忠贤九千岁,甚至称他九千九百九十九岁,只比皇上少一岁,这都是虚的。
魏忠贤最清楚不过。
他能有今日的地位全靠自己努力?不!当然不是,是皇帝,是皇帝给了他今日的地位。
皇帝死了,他还能再威风?
魏忠贤隐隐间知道皇帝不慎落水是谁干的,这种事,看谁最大的获利人就一目了然。
可是魏忠贤敢对那人下手吗?
谁不知道皇帝没有子嗣,他死了,下一任皇帝只可能是启皇帝的亲弟弟信王殿下!
而信王又偏爱东林党。
甚至于给启皇帝喂灵露饮那人,多半也是东林党怂恿的,底下,没有比魏忠贤对启皇帝更忠心。
魏忠贤感觉自己被架在火堆上烤,或许可以拿宝船沉河之事作文章,但是不把火烧到信王头上,而是逼迫信王与东林党划出分界线。
到时候,大明王朝只是换个皇帝,他魏忠贤还是九千岁…可是眼下又该用什么办法破局呢?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响起。
“厂公,鱼!上鱼了!”
6文昭在他身后声提醒。
魏忠贤陡然睁开眼睛,用力一提,可他精力奔泄,精神不振,一条五斤重的鱼竟然拽不起来。
6文昭见状,二话不。
从案台跳进河里,慢慢游了过去,伸手一抓,就将武林中的大鲤鱼狠狠地抓在手里然后举过头顶。
远处,张景云拍手。
6文昭这一跳,是能与树哥错了、祁同伟惊一跪媲美的名场面!
片刻之后,6文昭上岸。
“吧,想要什么?”
6文昭嘴角闪过一丝喜色,道:“回禀厂公,卑职只想在您手底下讨个差事!”
魏忠贤满脸不屑。
“收复辽东,驱逐建奴,伱行么?”
6文昭:“……”
魏忠贤接着又开口:“山东民变,平定流寇,你行吗?”
6文昭抿了抿嘴唇,“行个屁啊,满朝文武就没一个行的,就一个袁崇焕还被您排挤,辞官回乡了。”
这些话6文昭也就敢想想。
魏忠贤见他唯唯诺诺直接站起身:“皇上病重,还缺个三条腿的蛤蟆当药引子,你去吧。”
6文昭眼睛一亮:“谢厂公!”
魏忠贤将鱼扔地上,“赏你了。”
花了两百两银子,这放在主世界,就是二十万块钱,换来一条鱼,6文昭觉得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