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翻译,我才明白,这是一张医院开具的手术证明。
大概的意思就是说,患者出了车祸,为了挽救她的生命,所以做了截肢和拔牙等手术。
这样的造假文件都能写开出来,我真服了泰国的医院和官方。
这个证明不算离谱的,最离谱的还是另外一个。
这是一段视频。
视频里,徐雪儿被放置在床上,她面前放了一个小桌子。
而她嘴里叼着一支笔,晃着脑袋在一张纸上画着什么。
而她的旁边已经画了一堆。
那些纸上的字符就像咒语,根本看懂画的是什么。
她画完后,旁边一个人拿起那堆纸,一个一个字念了起来。
当这些字被念出来,我才现她写的原来是汉字。
只是汉字写得实在变形,跟符咒差不多。
那个人每念一句,徐雪儿就点一下头,表示那个人的口述是她想表达的意思。
那个人口述完,我听明白了大概意思。
徐雪人表达的意思和那张证明纸差不多,说这一切和集团无关,她是自愿做的这些手术。
事情展到这一步,不仅仅是用震惊来表达了。
这一切造假肯定没跑,但徐雪儿为什么那么配合,怎么也没想明白。
她现在一心求死,已经没什么事可以威胁到她。
不理解的不单单是我,还有鲁姐和在场的那些旁听者。
证据展示完,现场陷入一片混乱。
最后审判长把手里的惊堂木差点没拍碎,好不容易才把现场镇住。
本以为这匪夷所思的证据,肯定会被法庭排除。
可让再一次令我大跌眼镜的是,证据竟然被采纳了。
缅北就是缅北,什么事都不按套路出牌。
可后来我问过律师朋友,他们说法庭做得没错。
从法律上讲,要遵循疑罪从无。
公诉方既然无法证明辩方拿出的证据是假的,明明知道嫌疑人有罪,那也毫无办法。
就这样,一场针对我和鲁姐的蓄意针对,竟然就这么轻松给化解了。
看到逃过一劫,我和鲁姐对视一笑。
而赵科长脸色由青变成白,在那里恨得咬牙切齿。
既然我们无罪了,那接下来是不是应该放我们走了?
还是想多了。
刑事审完,开始审起了民事。
艹,缅北的法治什么时候这么健全了,竟然知道先刑后民?
民事的原告是赵科长,被告是鲁能集团。
原告的理由是,他虽然买了鲁能的股份,但只有分红权,没有控制权。
他的诉求是撤销分红权和控制权的区别,股份一律按照控制权算。
这个时候,我才现,蔡总、老蒋和华哥的分红权已经卖给了赵科长。
换句话说,现在的鲁能的分红权是这样:
我和鲁姐29%,大姚25%,赵科长25%,石头15%,招财6%。
看来赵科长真做了很多工作,手段还不止一个。
民事上我们没有了什么有利的证据,法院最后宣判,鲁能集团的控制权和分红权合二为一。
最要命的不是这个,而是赵科长以我和鲁姐没佤邦正式身份为由,要求法庭判我们交出控制权。
至此,我们失去鲁能集团控制权已经在所难免。
可此刻,我在意的不是什么控制权,而是另外一个萦绕在我心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