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狠狠地瞪了守卫一眼,可又无可奈何。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忍着剧痛继续干活。
随着抡镐的频率越来越慢,手掌上的水泡越来越多。
这时,已经有水泡被磨破,触碰到镐把上针扎般的痛。
渐渐的手掌开始有些皮肉模糊,镐把上染得斑斑驳驳。
即使这样,后背仍然还是被抽了好几鞭子。
身体的疼痛令我怒火中烧,这个鬼地方一定要出去,可能的话捣毁它。
我这边受尽折磨,但现扎瓦却轻松快乐。
他和守卫聊得火热,几乎都没怎么干活。
说说笑笑,很远就能听到声音,但具体说的是什么,一句也听不懂。
也难怪,都是本地人,语言是互通的,肯定容易拉近距离。
这个时候,我内心对与扎瓦的联盟产生了动摇。
扎瓦和我们只是一起被抓,除了这个,没有其他任何利益关系。
如果找到漏洞,他完全可以一人独自逃跑,怎会肯带着我和菁菁一起走?
想到这些,我的内心又陷入了绝望之中。
这个种植基地虽然很大,周围群山环绕,农场的边界也没什么牢靠的阻挡物,一旦逃脱,钻进深山,的确是难以追逃。
但也正因为这个,看守们对我们这些劳动的人几乎形影不离。
即使上厕所,也在旁边盯着。
你说我是女生,让一个男守卫瞪眼看着,不好意思上厕所怎么办?
没办法,憋着。
你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劳动的奴隶,没有做人的任何权利。
到了晚上,我的双手几乎没法张开,连端碗都没办法了。
菁菁一边端着碗喂我吃饭,一边哭。
我用手背给她轻轻地擦拭眼泪,安慰她:
“傻丫头,别哭了,我没事,这点罪能承受得了。别看抡镐费劲,但是晚上如果让打井的话,一点不耽误!”
菁菁先是一愣,但是很快就明白我说话的意思了,笑着骂我:
“你个流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这样的玩笑。”
看着菁菁笑了,我手上的疼痛也缓解了很多。
睡觉前,菁菁也不知道从哪弄出一个很细很尖的小竹签,小心翼翼地帮我把还没破的水泡挑破,然后弄了一块布缠了起来。
“你这样起不了太大作用,明天一上工就又破了,露出新肉很疼。
你明天割烟的时候,稍微留一点点,帮他涂上会好受很多,过两天长出新茧子就没事了!”
菁菁旁边的大姐普通话说得不是很标准,但是还能听明白。
“谢谢大姐!”
我和菁菁赶紧道谢。
话音刚落,旁边的扎瓦凑到我耳边说:
“兄弟,我想到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