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开始,我就经常和朵朵一起打游戏。
我打ad,她打辅助,我们配合默契,把她的号从黄金一直打到大师。
不打游戏的时候,我们就胡侃瞎聊,没边没际,聊嗨了一宿都不睡。
后来我知道了她真实的名字,唐雪梅,彝族,家住镇沅彝族自治县,一个西南边境小城。
因为她的网名叫梅花朵朵,我不喊她名字,而是喊她朵朵。
就这样,每天和她打游戏聊天慢慢成了我最大的乐趣。
渐渐地,在心里我对她升起了喜欢的情愫,但因为地域和自身条件,一直没敢表白。
突然有一天,她跟我说,她谈了一个男朋友。
因为男朋友不喜欢,以后再也不能陪我一起打游戏,一起聊天了。
我的心情一下子就跌入了谷底。
从那天开始,她就像人间蒸了一样,完全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游戏公会的会长。
我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疯似的用电话、微信、qq,微博等联系方式跟她联系,但始终无果。
我悔恨至极,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更加地沉迷游戏世界,与大神们更深入地绑定,麻醉自己。
2o19年2月的一天。
“henyourdreamsea1iveyou’reunstoppab1e。。。。。。”
我正在和队友们一起开黑,忽然电话响了。
我来不及看来电显示,用肩膀夹着电话,接了起来,双手没停。
“帅锅,还能陪我打游戏吗?”
听耳边响起那个又萌又甜的声音时,我心里一颤,电话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我嘴巴干,捡起电话紧张的都磕巴了:
“能。。。。。。能……”
这个声音已经在我的世界里消失整整半年。
它曾经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牵挂的所在,也是我昏暗的世界里唯一的亮光。
“你等一下,我马上把这场退出,带你上号!”
“嗯,好,原来的微信我不用了,你加这个手机号的微信,我们有事微信上聊。”
撂下电话,我赶紧添加了朵朵的新微信。
我翻了翻她这个号的朋友圈,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原来她都一些自己喜欢的二次元头像漫画,要不然就是穿着彝族民族服饰的自拍照,清纯甜美。
有时还些她弹月琴、阿乌,或是参加少数民族节日的现场视频。
尤其是她用月琴自弹自唱的彝族歌曲《阿依几几》,还有阿乌独奏的现代歌曲《千年一瞬》,我更是百听不厌。
而她现在的朋友圈,以前的东西通通没有了。
背景不是高档的写字楼、会议室,就是西餐厅、高档酒店。
我记得她自己说过,她非常厌烦大城市里的喧嚣,热闹。
而是喜欢家乡山水秀美,温馨静谧。
她的自拍照也都换成了或是职业套装,或是大牌傍身,一副都市白领的职业女性形象。
可我也曾记得,她说过,她非常讨厌穿这种束缚女性天性的衣服。
而是喜欢穿那种花花绿绿,挂满吊坠,到处b1ingb1ing的衣服,肆意挥洒着青春的美丽。
“我现在的号又掉回黄金了,呜呜……”
我正翻看朵朵的朋友圈,她了一条消息,信息后面跟着一堆大哭的表情。
这是她聊天的习惯,喜欢满对话框的表情,弄得我每次都犯密集恐惧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