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怀亓还以为那侏儒是装的,但身为医生的江晚一眼看出问题,走到侏儒身边掐脉,然后赶紧道:“拿盆来,快!”
一旁将士赶紧将盆端来,刚放下,那侏儒果然开始呕吐。
见此情况,帐子里的人,包括贺怀亓皆往后退了好几步,倒不是嫌弃,只是听说刚被传染的症状就是呕吐和头晕,心想这孩子不会已经被感染了吧。
贺怀亓转动轮椅上前拉了一把江晚,毕竟这个侏儒隐瞒身份装作小孩,不怀好意,死了就死了,不值得江晚为他治疗。
江晚却并不那么想,她刚准备开口,瞥见贺怀亓身后四五个将士,先将他们支走,“你们先出去吧,吩咐任何人不得接触这个帐子。”
几个将士也早想离开,一有命令立即退了出去,确认他们走了,江晚还是谨慎的低声和贺怀亓说道:“他没有被传染,眩晕和呕吐症状是醉氧。”
“醉氧?”
贺怀亓不懂,只听过醉酒,醉氧是什么?
江晚也不卖关子,解释道:“长期在高原居住生活的人,下到海拔较低的高原或平原地区,一般会有醉氧症状,主要不适有头昏脑涨,呕吐,眩晕等等。就像我们到了高原会感到呼吸不过来缺氧一个道理,只不过两者相反。”
贺怀亓很聪明,一下就理解了,同时想到了什么,“再有半月便是中秋宫宴,边缘各国都派了使臣前来祝贺,听探子报西北梵天国来的是三公主和她的弟弟,好像就是五六岁。”
原来如此,西北,江晚回想起前世西藏地区,梵天的地理位置应该就像那里,至于这个侏儒应该从没出来过,以至于会醉氧,还有一个事情江晚没说。
“我刚才给他把脉,现他并没有感染疫情,非但没有,他身上似乎还有抗体,就是绝对不会感染,身体对疫情免疫,而一般得过又痊愈的人身体中才会出现抗体,可这疫情刚起……”
讲到这贺怀亓和江晚都明白了,他们一直寻找的病源就在这里。
贺怀亓主动分析,“梵天占据西北,地势高,擅长马背作战,喜食牛羊肉,力大无比,这些年作为臣国一直蠢蠢欲动,年前二哥联合一众大臣推举我带兵镇压梵天,虽然打了胜仗,却还是废了一双腿,那日遇见你便是回来途中中了埋伏,没想到他们依然贼心不死,明面上乖乖顺服,暗地里却转而对百姓下手。”
听到这江晚心里不痛快,她最恨的就是中伤贺怀亓腿之人,还有这次疫情,她平生最讨厌搞小动作,有本事真刀真枪打一架都不怕,暗地里对付手无寸铁的百姓,梵天,真是有脸啊!
她将目光放回到侏儒身上,嘴角勾起阴笑,道:“不怕,不是有本事下毒吗,我也是下毒的高手。况且有本事下毒却没本事做到滴水不漏,主动送上门的解药,正好抽干你的血为我大渊百姓做疫苗,也算梵天将功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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