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人都走掉了,蓝叔康委进椅中,心累的着牢骚,“所以四弟他到底做什么?”
蓝伯宇摇头,只觉紧张的口干舌燥,将桌上凉透的茶一饮而尽。
“大哥终还是为四弟打了掩护。”
“别瞎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蓝叔康撑着脸颊,笑道:“也不知四弟要找的人是不是他的心上人,为心上人如此叛逆到可原谅一二,我们兄弟,三人,不想在失去谁了。”
蓝伯宇皱眉,面露三分认真道:“四弟往日最乖巧知礼,他若叛逆起来哪就是真正的离经叛道,若真出点意外,我们俩怕是要内疚一辈子。”
“早知如此,就该第一时间向父亲告密的,可是他可怜巴巴的模样…现在说,也不算晚吧,派人给拎回来?”
“我猜四弟多半已经离开了不夜城。”
“是啊,四弟如此聪明,肯定我们什么时候被现也算进去了。”
蓝叔康歪头看向蓝伯宇,忽而提高音调说道:“四弟如此好谋划,大哥就不担心吗?”
“他拜的宗门。”
蓝叔康低声笑起来,他们都有宗门,散修名头不好听,但一直养在宗门的唯有蓝季轩,虽说从安排上来看,蓝季轩将来是不会继承蓝家的,他更有可能是继承正平仙尊的衣钵。
可仪灋公身故后,蓝家实力地位皆有隐隐下滑之势,大人们还是更属意蓝季轩。
“能者任,我也没意见。”
“可四弟看起来并无此意。”
蓝伯宇走上前拍上蓝叔康的肩,勉强笑笑,“都是兄弟,所以才更可恨,但也因都是兄弟,所以我们今日也都算是说瞎话了。既然都知道自己做不到洒脱了,那不如洒脱点……”
梦幻泡影般转瞬即逝的宿昔城,如兰柯一梦,虚无缥缈,经历过的人对此都绝口不提,哪怕宿昔城已破限制已无。
隽器师偏不信这个邪,他一定会找到宿昔城找到三水,他无法从古仙宗那探听到消息,但他坚信敢对天挥剑的三水不会死得如此悄无声息。
被符篆传送回符令君身边,养伤不过半月,隽器师留下一张道歉字条,趁着月黑风高偷跑离去。
“这是道歉吗?他这是挑衅!一个二个真是长本事了!”
隽器师想得出符令君会被气成什么样子,可未知三水安危就让他静养,他做不到!
不夜城很安全,符令君身边还有个养伤的三脚猫医师,总不会让符令君气出个好歹。
符令君倒是想追回他这个同胞弟弟,可惜不行,隽器师这次没有带走符令君的轮椅,他们两人不能同时露于世人眼前显露亲密,合欢宗还在虎视眈眈,所以自己不行,旁人也不行,信赖的就那几个,一个不能离开,一个还在养伤,还有一个不省心早就断了联系的。
看来三水在隽器师心中分量已经扎了根。隽器师此举同时也表明了此行凶险万分,他不愿坠了符令君的威名。
在宿昔城急起来的隽器师早就不管不顾,隐隐有暴露迹象,索性还有三点水这化名做掩饰,而那群魔修也都对宿昔城生的事避之不及不愿多谈,才暂且没引起什么节外风波。
双生子扮一人,这么多年就这么过来了,忽玩起了生疏,符令君难免气恼,气着气着就化为了惊恐进而成了侥幸,原来有这么多破绽的吗?符令君咬破手指,在隽器师留下的纸条背面画上符咒点燃,红色烟雾缠上面前站立之人的手腕,“它会指引你。就愿蓝四公子说到做到,保守秘密,最好是能带回愚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