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彦仙尊心中除了担忧更多是疑惑,为什么会盯上白百里政永,魔修散修无足轻重之人,百里政永那一样都不符合。或许不是一回事?可在这不正常的春天里很难让人不联想。
门口,掩面而泣的百里政欣撞上贤彦仙尊。
百里政欣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泪珠在眼中隐忍晃,是少有的女儿家姿态,“师兄,我怕,我从未见哥哥伤的如此之重,好似自己也在疼。”
贤彦仙尊见状慢下脚步,安慰着,百里政欣想往贤彦仙尊怀中钻。百里岁戳着拐敲着地,出现在房门口,百里政欣不舍的放开了紧抱着贤彦仙尊腰的手,被下人搀扶着离开。
“政欣是真被吓着了,双胞胎天生就格外亲密些感同身受也不无不可,副宗主太严肃了。”
“她胆子可大,宗主就别惯着她了,迟早惯坏了,生事。”
贤彦仙尊随着百里岁踏入室内,血腥味扑面而来,贤彦仙尊不禁担忧的问道,“到底生了什么?”
百里岁摇头长叹他也不清楚,是百里政永百八十年未曾用过一次的求救信号,手下人赶到时就只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百里政永和一具腐烂的骨头。
腐烂的骨头是很明显的特征,最近死亡人数的上升死状都如此,没有躯体只有一副骨架还是腐烂的,轻易动不得一动就碎,尸骨无存。
此人手法诡异,来历不明,但只杀魔修散修,仙盟也未曾多在意,可若开始对宗门世族出手…贤彦仙尊挑眉往血腥味环绕的室内瞄了一眼,跟着百里岁走进了侧室,静待医师的诊断。
坐至茶凉,医师终于来禀,百里政永已脱离生命危险,没有暗伤隐患,只是内脏破裂大半需要一段长时间的静养。
“谢天谢地。”
百里岁送走医师,马不停蹄的直奔百里政永床前,贤彦仙尊缓步跟在身后。
四孠给百里政永整理好被子,恭敬退到门口站定,路过时给了贤彦仙尊一个放心的眼神。到此时贤彦仙尊方为百里政永松了一口气,现在只需等他苏醒,问一些问题好解开疑惑在来斟酌是否要将心彻底放回肚子里。
“四孠去取盒养魂修髓丹来……”
百里政永醒得很快,伤的真不算严重只是样子有点惨烈。
生了什么?被谁伤了?
百里政永陷入回忆,他探寻到魔修噬幼混的踪迹,一个酷爱活剥孕妇肚的罪大恶极之徒。
他不眠不休三日终于一无月夜晚在野外无人之处逮住了噬幼混,命他忏悔签下认罪书,正要惩戒送他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他却忽而暴起,皮肤裂开流出黑水,黑夜似乎在这一刻更浓了,而我无端颤栗自认怕是不敌,危机时刻一把刀斩破黑暗凭空出现贯穿了噬幼混。
诡异的是,流着黑水被刀劈头颅两半噬幼混却仍然在挣扎,狰狞的不似人之物。就见那刀法凌然如切菜般轻松压制住噬幼混的变化,最终他化为一具白骨,白骨泛黑,黑气涌向那刀光,白骨坍塌腐烂出恶臭。
我只当来人与我一般是为惩恶扬善加之救了我,正想上前道谢,身后无端风起,我只听一声‘住手’灵气防御破碎,剧烈疼痛令我在地上。
我吃力回头,只见到一段白如雪的手腕抓着一把不甚匹配的硕大生锈大铡刀。
意识逐渐模糊,只感觉自己被那黑衣黑袍黑雾加身似融入黑夜的男子翻了过来,拿走了我的宗门腰牌顺手放了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