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睁开眼,盯着木屋天花板,久久回不过神。头昏昏沉沉的,她尝试坐起,一番艰难的尝试直到额头汗珠滑落在眼,她放弃了,她动不了,除了手指和颈项轻微的转动,怪不得自己竟没有其它不舒服原是瘫了。水淼淼苦中作乐,转动着眼珠,试图打量全貌。
木屋,木床,木桌,以及木桌上一束火红的山茶花。她皱眉,因不能动而越烦躁,她这是又穿了吗?那她此刻应该是瞎的啊。
水淼淼清清嗓,是时候喊一声看有没有人理会了,正酝酿着响起门被推开的声音,急促的脚步声在床边站立。水淼淼转动眼珠,视线触及的瞬间抢先道,“你敢让我继续昏迷,下次醒来,我咬舌给你看。”
穆苍颓唐的放下抬起的手,低垂着头沉默不语像极了犯错罚站。
水淼淼在心中叹气,她讨厌胡茬,还她白白净净的小哥哥,所以她昏迷了很久?久到穆苍脸上多了胡茬,可她并没有长时间昏迷醒来后的那种混沌疲倦感,虽然身体瘫了但大脑依旧运转,怕是穆苍这次时间卡点没有掌握好。
沉默是难受的,不能动更让人烦躁,水淼淼施于台阶,“我,饿了。”
穆苍像是听到了令枪,转身就去找吃的,迈出一步后愣住,疑惑的挠了挠头,转回身,伸出手,隔着被子轻搭在水淼淼的腹部上。
“还饿吗?”
穆苍轻声问道。
水淼淼撇撇嘴,不想回答,饿是感觉,可她也确实感觉不到饿意了,真是奇怪。
穆苍不敢直视水淼淼,收回手,小声恳求道,“在睡一会儿?”
水淼淼呲牙以作回应,不满道,“你那胡子?”
话音刚落,水淼淼睁大眼睛望着穆苍那光洁如新的下颌,讶异道,“生了什么?我难道还在梦里?”
穆苍摇头。
“哪你能让我起来吗?”
穆苍紧了紧双拳,艰难开口道,“不能,我没有办法,我还掌握不了那些,我……“
“呃。”
水淼淼打断穆苍的自责,“我是说,用手将我推起来?我想坐起来,这样躺着跟你说话实在难受。”
穆苍反应过来,慌忙点头,随即床上出现了很多柔软的枕头,他手忙脚乱将枕头们垒好,轻柔的将水淼淼扶起靠坐,不放心的问道,“怎么样,枕头少吗?”
“不用这么麻烦,是硬是软我也感受不到,坐过来。”
水淼淼以眼神示意她床边的空处。
见穆苍坐下,水淼淼微笑道,“这样好,我就不用再翻着眼睛看你的了,看的人眼睛酸胀酸胀的。”
“对不起。”
“为那件?”
穆苍哑然,水淼淼轻笑起,“桌上花太红,刺眼睛,看望病人应该送百合。”
一株粉白色的百合花出现在花瓶中代替了原本红艳的花,娇艳欲滴的百合花似刚从土里摘下,花瓣尖还坠着露珠。水淼淼抵了抵牙,“所以,怎么说?这个地方听你的?心之所动变化无穷?厉害啊!”
穆苍脸色苍白,摇头后又迟疑的点了点头。他在思考,该怎么解释,干脆就从落地那瞬间开始讲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