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斋滕在他的指挥部里,心情正烦乱着。几日来,他数次派兵出去修电话线,以求与县城日军取得联系,可是,派出去的鬼子都是一去不归,想必是挂了。若是在过去,抗日武装敢如此放肆,他早就派兵出去扫荡了,最起码也要杀死许多百姓,让支那军不敢造次。可现在他不敢这样,因为目前日军兵力太少,而新四军又声势浩大。望岗镇已有如孤岛,周边新四军据说已聚集了六七千人马,将县城和望岗镇两地切割围困起来,就连长江水路的日军船只都时常被袭击。形势不妙啊!
斋滕急火攻心,其结果便是口腔溃烂,腚生痔疮。正心烦意乱间,何团副来报,声称神医夫妇已决定投降!
斋滕似乎被注入了强心剂,顿时兴奋起来。命令何团副将他们两口子带来,他要宴请神医夫妻。一想到自己曾操过女神医的小嫩穴,他的阴茎不觉硬了起来。
何团副却摇头叹气道:“不行啊,太君。那个姓杨的小鬼倔犟得很,昨天王宝金强奸了人家的老婆,杀死了人家的亲爹,杨神医一直恼怒。尽管他已经决定投顺皇军,但却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要阁下您亲自去为他解缚,并向他们夫妻表示慰问。我们也不敢擅自作主,特来向阁下报告,您看……”
被喜悦冲昏头脑的斋滕毫不犹豫地一挥手:“开路!”
在第二刑讯室里,丙夏和礼红又被捆绑在柱子上了,小叶和几个化装成打手模样的新四军战士,分两排列队于刑讯室中,等待着斋滕的到来。
斋滕来了,在何团副的引导下,大步走进刑讯室,身后还跟着山下风雨、千秋姐妹以及三四个鬼子兵。斋滕一进来,便向丙夏夫妇各鞠一躬,装模作样道:“汤队长、杨大夫,委屈你们了,大日本皇军欢迎你们!”
丙夏也在作戏:“你当老子愿意服软?我儿女在你们手里,堂客被你们折磨,老子也没得办法沙!不过,老子这可不是投降,你们也莫对外说老子怕了你们沙,我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
斋滕连连点头:“当然当然,我们是合作。”
丙夏说:“那好,老子被捆得几难受,你要是有诚意,就亲自为我们解绑吧。”
斋滕应道:“本队长来此,就是要亲自为你们解绑,同时想请你们吃顿便饭,为你们压惊。以往对二位神医多有冒犯,还望谅解。”
说着,斋滕便来解捆绑丙夏的绳索。丙夏说道:“请你先为我堂客解绑!”
山下叫道:“你的,得寸进尺的不该,大队长不能为女人解绑,我的去给你老婆解绑!”
斋滕骂了山下一句:“巴嘎!滚。”
便先解开了礼红的绳索,轻声说,“您受苦了,汤队长。”
然后,又来为丙夏解绑。
当绳扣被解开时,丙夏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报仇雪耻的时机到了!他向马团长使了个眼色,一直等待着机会的马团长会意,当即举起了手中的马鞭。
小叶等人看在眼里,知道这是准备动手的信号,望岗镇能否回到中国人民手中,就全看他们几人出手的度和力度了!马团长手中鞭子落下,小叶和同志们果断出手,拔出匕的动作比闪电还快,“扑哧扑哧”
,放倒鬼子比杀猪还痛快。眨眼之间,身旁几个日本兵已魂飞东洋。
丙夏出手的动作也不比小叶慢,他回身便抓住了斋滕的双腕,未及斋滕作出反应,丙夏已将他的双臂向上端起,一招一式,全是按老辉的手段来的,真切地听到“咯噔”
一声,斋滕惨叫声比杀猪声也好听不到哪里去,想必肩臂之间的关节已经脱臼。丙夏大叫一声:“爷,你看到了吗?伢儿学会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