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卡索的专注比起来,刘飞都不得不佩服,卡索完全是一个科学狂人,他可以低头对着一具尸体一动不动苦思冥想数个小时,有时候会抬头望着虚空如同雕塑一般。
最让刘飞感到恐怖的是,在那痴迷的探索之中,卡索吃饭睡觉都是在解剖室解决,有一次刘飞亲眼见到卡索一边吃面包一边思考,面包蘸酱的时候居然蘸到尸体上,刘飞当即干呕了起来,而醒悟过来后的卡索只是看了一眼面包上面的血迹,然后,继续吃……
看着卡索那嘴上沾满的血迹,刘飞硬是把晚饭全部吐了出来。
在刘飞进入地下室的第九天时候,卡索取得了重大进展。
“刘飞,过来过来,我找到了,哈哈……”
“找到什么?”
在一具尸体上仔细测量内脏位置的刘飞并没有抬头,他已经适应了卡索的一惊一乍,卡索经常会突然一阵狂喜,然后又陷入一阵让人窒息的安静,数个小时不动,刘飞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过来,这次真的有一点眉目了。”
卡索似乎很清醒,手舞足蹈。
“嗯?”
刘飞放下了手中的工作。
“你看,这是我的血……是我做括形弧步之后提取的血液……”
卡索一脸兴奋的指点着一张血液化验单道。
“你做了括形弧步?”
刘飞一震。
“没有真的做,只是用大脑幻想,四肢略微配合一下……你看,这是我的血乳酸值,当我做了括形弧步的时候,血乳酸值提高到了平常的五倍,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因为,运动员在比赛的时候,血乳酸值也才二到三倍……”
“具体点。”
“正常安静状态时血乳酸浓度在2毫摩尔升以下,运动员血乳酸安静值与正常人无差异,但是在赛前情绪紧张时,血乳酸浓度安静……运动后血乳酸浓度的恢复率还可以反映机体有氧代谢能力,恢复度快表示有氧代谢能力强……,也就是说,这种步伐能够刺激神经系统……”
“刺激神经系统的结论不是早就定下来了么?”
刘飞有点不解。
“不不……这不同,那只是猜测,我们要找出确切的数据支持,从血乳酸值的变化我们就可以确定这个猜测,科学是严谨的……”
“我想知道,找出办法了吗?”
刘飞对卡索严谨的科学态度丝毫不感兴趣,他想知道的是实实在在的办法,而不是一套空洞的理论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