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闻言也是一齐站起来共同举杯。
酒过三巡后,大家便自行吃酒吃菜。
裴越将赵宛宁爱吃的鸡翅放进她的碗里,又给她盛了一碗热汤。
“唉,今年不在京城,也不知道今年的宫宴做得是什么好菜。”
陆淳年突然开口道,托陆家的福,他虽然是个七品小官,却也以家眷身份跟着陆大人去
过几次宫宴,尝过宫宴的菜肴。
“我可听说今年长公主府要向圣上献上宝物,也不知道是何宝物。”
吴道全几杯酒下肚,有些晕晕乎乎的,开始胡言乱语:“欸,郡主您知道吗?”
赵宛宁身形一顿,她沉思片刻,猜到这个宝物应当就是赵宸安。
想到赵宸安,赵宛宁又是一阵唏嘘。
赵宸安原本是容王殿下的女儿,容王是先帝第七子,他生母早逝,与当今圣上和庆阳长公主虽不是一母同胞,却也是自小养在太后的膝下,与盛德帝和长公主从小一起长大。
只是没想到容王竟然抱有夺嫡的想法,在五王夺嫡之战中背刺盛德帝,当初,若不是有镇北侯齐氏一族的支持,恐怕如今登上皇位的还不知道是谁。
盛德帝登基之后,将夺嫡的几位兄弟尽数斩杀。太后和长公主念在昔日情分上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容王死,特向盛德帝求情。最终,容王一家被盛德帝下旨褫夺王位,并流放至洛川。
盛德帝和太后娘娘都不知道的是,庆阳长公主私下里一直与容王殿下一家有联系。
容王殿下夫妇自小锦衣玉食地长大,一朝被褫夺王位,还被流放至荒无人烟的洛川,失去了优渥的生活,身心俱疲,很快便生了重病,最后只留下赵宸安这一个孤女便撒手人寰。
原本有长公主一直暗中接济赵宸安,她在洛川倒也能生活得不错。
许是因为太后娘娘年岁渐大,
这几年她老人家频频在盛德帝和长公主提起前容王殿下。
长公主便生了心思,传信给赵宸安,让她回京。
赵宛宁也曾想过,若是太后娘娘当真思念已经故去的容王殿下,长公主大可以在赵宸安一回京便送到宫里,送到太后娘娘面前,可不知为何,长公主一直将赵宸安放在长公主府里,直到她离开京城前,长公主才松口要带赵宸安去参加宫宴。
见赵宛宁眉头紧锁,裴越的手在桌子下握住了她的手。
赵宛宁抬头看了一眼,微微摇头。她早已对长公主心灰意冷,如今即使想起长公主对赵宸安的偏爱和对她的苛责,心底也难生涟漪,总归是要离开的,长公主待她如何也没什么意义了。
齐斟敏锐地想起,他之前去找赵宸安时,曾经听她说过,赵宸安似乎一直在请求长公主带她进宫,也不知道是何居心。
想到之前无继大师曾说过,赵宸安送给他的剑穗上下了巫术,他突然心生害怕。
齐斟内心天人交战,若是将赵宸安给他下巫术之事禀告镇北侯,侯爷必然会知道他与赵宛宁接触婚约的真正原因,到时候他若是再想与赵宛宁再续前缘,恐怕会遭到镇北侯的反对。
若是不告诉镇北侯此事,恐怕赵宸安会生出乱子。她如今与长公主关系亲密,若是真的被送进皇宫,恐怕连盛德帝和太后娘娘都会有危险。
“阿斟,阿斟?”
齐通海唤了几声齐斟
。
齐斟回过神来,恭敬地回道:“侯爷有何吩咐?”
“无事。”
齐通海捋着胡须,他眼睛看向坐在对面的赵宛宁和裴越,脸色有些心酸。
“你觉得裴越此人如何?”
“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