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从兜里掏出来一大把粉红票,“平时谁家有个事,我老赵都冲在前面,今天轮到我家出事了,哪位属虎的愿意来帮帮忙,我老赵一辈子都感谢他。”
院子里悄然无声,没人上前。
赵叔的视线在几个人的脸上流转了一圈,然后咬了咬牙,扑通一声的就跪了下来。
“算我老赵求求各位了,我就这一个姑娘,如今死不瞑目入不了葬,一旦在出点什么事情,我老赵是死是活的不要紧,但是我姑娘她的安稳呐……”
紧接着咚咚,赵叔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三个头,但院子里依然没有人有动作。
我看着这些村里这些平时和赵叔称兄道弟,赊酒顺烟的哥们,心中不免有些悲凉。
“呵,你们以为这就是老赵家自己的事情么,如果赵晴成了煞,三日内必定回家,这一片有一个算一个,但凡要是能安然无恙的,我宋字倒着写。”
爷爷冷哼一声怒斥道。
其实我明白爷爷的,他以前就总说,赵叔这人热心肠,谁家有个事情,有个困难他都伸手帮,也不瞧瞧这人值不值得。
听说当年我爸妈刚过世的时候,村里都说我们家邪性,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可是又因为谁家小孩有个惊吓哭闹的,只有爷爷能叫魂又不得不跟我家来往。
只有赵叔,几乎是日日登门,然后一袋一袋地往我们家送奶粉,让爷爷节哀。
所以就依着爷爷的性格,以及之前说的那些事情,赵叔家的事,爷爷肯定是不会管的,最多也就让花宴出手帮帮忙,至于多少钱的话,那就是花宴和赵叔的买卖了。
但是爷爷现在之所以站在这主持局面,应该也是为了还赵叔当年对我们家帮扶的情谊。
果然,还是爷爷的话有用,纠结了几番,院子里站出来三个人,表示自己属虎,愿意留在赵家帮忙一起守着赵晴的尸体,等着爷爷回来。
爷爷没说话,转过身又画了几道符,然后给了他们一人一张。
“属虎的阳血旺,镇得住棺,以免晴晴起尸,但是对你们没啥影响,只要保证棺边有两个属虎的守住,就出不了问题,这符你们拿好算是我替老赵谢谢大伙了。”
花宴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看着爷爷递过去的符有些诧异,然后用一种羡慕嫉妒的眼光看了看那几个人。
虽然我不知道爷爷画的符咒是什么,但就是花宴的这个反应,这个符绝对是个好东西。
而且是花宴都不会画的那种。
拿过了小胡写的地址,花宴开车带着我和爷爷就赶往了镇上。
上车的时候爷爷一直都没有说话,我想要开口,可是撞上爷爷格外严肃的脸,硬是把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花宴更是一言不发认真开车,时不时地从后视镜中看看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车里的气氛诡异至极。
“小鹤。”
还是爷爷先开的口,不过这声音就好像是淬了冰。
“诶,爷爷,咋了……”
不管怎么说,爷爷终于打破了这个诡异的气氛,我连忙将身体往前凑了凑,想要看看爷爷要跟我说什么。
“那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赵晴经期横死,冲了寒月直接可成煞,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话虽然是问我的,但是爷爷的眼神看的却是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