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折夫人不敢将此事告诉折绾。两人到底是隔着的,关系也不好。
英国公不是傻子,他沉思一会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母亲是想着让你不断的尝不得子嗣之苦。”
折绾垂头,轻声道了一句,“是——这般,我将一辈子陷入痛苦之中。”
刕鹤春怒道:“岳母这是做什么呢!她就不怕东窗事吗?”
这事情必须要个说法。
他道:“父亲,快些去请岳父和大舅兄来吧——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赵氏晕晕乎乎,“对,我要杀了她!”
莫氏适时的添一把柴,“如今想来——婆母那几日知晓外头传妹夫的病是因着夫人您,还高兴的戴了三朵花在头上呢。”
赵氏本来就气得要升天,听了这话还了得,立马就大声道:“真是猪八戒戴花——越多越丑。快,快叫人拿一把杀猪刀来,我要亲自宰了她!”
英国公压着怒气,觉得赵氏沉不住气,“坐下!”
刕鹤春怨气满腹,一转头,便现折绾静静的坐在那里,眉间眼里透露出一股他从未看过的迷惘和伤戚。
他以为她是为了孩子的事情伤心。
他连忙宽慰道:“你放心,既然寻着了方向,没准能找到病方。”
折绾一动不动,并不搭理他。
她不是为了子嗣伤戚。
她是为了自己和素膳。
多傻啊,一头就钻进别人早就设好的牢笼里。
素膳的死,嫡母占一半。
她看向英国公,“父亲如何打算的?”
英国公:“此事不能闹大,必须要埋在咱们的院子里。但若是她真做了此事,我必然饶不了她。”
折绾追问,“父亲的饶不了是什么意思?”
英国公阴沉沉笑了笑,“自然不会让她好过。”
折绾缓缓坐直,赵氏却突然道:“不仅是折氏——姓折的也不能要!我要给鹤春休妻!”
折绾笑了笑。
果然就听英国公道:“大郎媳妇跟此事没有任何关系,还是受害的人,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如今折绾就在太后眼皮子之下,又跟越王夫妇,勋国公夫人,宋家大少夫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即便后头的人可能因为英国公府不与她出声,那太后呢?
太后已经逝去了两个“女儿”
,这一个若是再“逝去”
,查还是不查?
这事情做不干净的。还有折家大少夫人在这里呢。
要杀,便要两个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