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家意冷笑一声,眼中是化不开的恨,语气阴郁:
“我做梦都想杀了你!只是这样死,太便宜你了。”
说着,强压下心中恨意,松开了白梦弟,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囚禁自己五年的女人,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深呼吸口气,转身走到祁蔓跟前,眼神复杂的看着正在吃瓜看热闹的女人,嘴角蠕动,开口说道:“谢谢。”
祁蔓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拍了拍边上的椅子:
“坐。”
秋家意听话的坐在一旁,乖顺的像个大狗狗一般。
白梦弟艰难的坐了起来,目光落在秋家意身上。
昔日温顺乖巧的丈夫,如今变得冰冷薄情,眼中是化不开的冷漠与厌恶。
一想到刚才丈夫要掐死自己,白梦弟就觉得心里压抑的难受,有些喘不过气来。
忽而眼神又怨恨的盯着一脸惬意的祁蔓,将这一切过错全都归咎到了祁蔓的身上。
要不是祁蔓这个骚货自作主张把老公从山里头带出来,又咋会变成这样?
祁蔓对白梦弟怨念的表情视而不见,反而开口问起秋家意:
“你有什么打算?”
秋家意微微垂眸,睫毛轻颤,语气淡淡:
“先报公安,您不是说有办法让她生不如死吗?先把她送入公安,我要亲眼目睹她是怎么生不如死的。”
祁蔓眉毛一挑,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我要你答应我的条件考虑好了?”
“嗯。”
秋家意闷闷的应了一声:“我答应你。”
如果不是眼前人,他这辈子恐怕都得待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
现在重获新生,答应那几个条件又能如何?
“好!”
看着祁蔓和秋家意对自己视若无睹,白梦弟彻底气疯了,神色癫狂,声嘶竭底的朝着秋家意大声的咆哮:
“公安!你居然要把俺送去公安,俺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供你吃穿,要不是俺,你早就饿死在深山老林了,你居然忘恩负义,要和祁蔓这个骚货把俺送去公安!你真是个白眼狼,老娘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玩意。”
秋家意眼中尽显薄凉,看着眼前疯疯癫癫的白梦弟,不由得冷笑一声:
“呵!要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可能会被困在这里?造成这一场悲剧的罪魁祸首就是你,你是怎么好意思说这样的话的?”
如果不是这个村妇,他依旧是风光无限,前途光明的小公子。
五年光阴,可能已经结婚生子,会有一对可人的儿女,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但这美好的幻想,却因为眼前的女人而破碎。
身为京城中最为纨绔的小公子,要什么好日子没有,偏生落的一个吃不饱穿不暖,如同阴沟里的臭老鼠一般,日日驻留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窖之中,浑浑噩噩的过了五年。
白梦弟听不进去,嘴里依旧固执的认为:
“俺和你有了肌肤之亲,是你名正言顺的女人,你就得对俺负责,读书人常说日久生情,俺和你有五年的光阴,你咋说翻脸不认人就不认人?”
出言声声质问,就好像秋家意是个负心汉一样。